「你怎麼來了?」看這樣子是早早就在這裡呆著了,剛剛想念他的時候,若是再往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這個人了。
孫悅白心中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情緒,原本煩躁的心情也瞬間被一種名為安全可靠的東西替代。
「你怎麼能偷聽我們的談話?」寧湘攥著手帕,霎時間白了臉。
安殊亭幽幽的嘆了口氣,心想以貌取人的習慣還是要改改,「是我先來的,只是怕你尷尬就沒出聲,結果你聲音越來越大,震得我耳朵疼。」
語罷,他放下腿,站起身,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擺,走到孫悅白身邊。
他形色誇張的繞著孫悅白轉了三圈,「我從來不知你竟長了一副大冤種的面貌,怎麼連個小丫頭都能跳出來說你不知感恩。」
孫悅白活了三十多年,雖稱不上能言善辯,倒是第一次有人嫌棄自己嘴笨,但安殊亭這種極為刺人的能言善辯自己確實比不上。
他微微勾唇,「人心貪婪,何曾能夠輕易滿足。」
安殊亭贊同的點頭。
眼前的兩人旁若無人,自有一股默契,更像是將寧湘的臉面往地上踩。
孫家長房嫡小姐,又是大老爺夫婦的老來女,寧湘當然有自己的面子和自尊,只是在生存面前這些都微不足道。
昨日的意外一再提醒她,他們這一房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她這個出類拔萃的兄長。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孫悅白對大老爺夫婦的不在意,近兩年隨著孫悅白的隱退有些人似乎蠢蠢欲動了。
此刻寧湘根本顧不上考慮安殊亭在場,反正他也聽了這麼多,「哥,生育之恩並不是一些恩怨就可以抵消的。」
「每一個母親十月懷胎的艱難,甚至在生產的時候本就是在闖鬼門關,這些難道就抵消不了那些錯事嗎?」
寧湘眼中漫出水汽,言語間帶了質問,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孫悅白面前露出些許強硬的一面。
好傢夥,安殊亭嘖了一聲,重新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這個姑娘,突然腰上一疼,轉頭,孫悅白依舊笑得和風煦日,端的君子風範,只是在安殊亭看過來時又擰了半圈。
安殊亭忍住呲牙咧嘴的衝動,冷哼了一聲,「可孫夫人生孩子本身就是鞏固她自己的地位,你也可以當成等價交換,冒著闖鬼門關的痛苦生來的嫡長子能讓她站穩在孫家的位置。」
自從認識孫悅白後他總能遇見很多神奇的人,導致安殊亭說話毒性飆升,總結下來就是別人和他談感情,他就和別人說利益,別人和他講利益,他就和眾人一起走心。
「兄長,你就這樣任由別人羞辱我們的父母嗎」寧湘冷聲道,她忍不住看向孫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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