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驚呼了一聲，「你，你別亂動。」

盛琰低聲笑著：「寶貝兒，你快掉下來了。這樣你能舒服點。」

「如果……」

江昀頓了一下，問：「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以後，或許是幾年後會來這裡跳火舞嗎？」

盛琰：「應該不會吧，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他們的祭祀火舞。不過確實挺震撼的，活不下去的時候會想跳進火海中，把自己燒成灰。」

他說，活不下去的時候。

江昀努力忍著，才沒有發出哽咽的聲音，無聲的眼淚順著面龐流下，滴落在盛琰的肩頭。

「寶貝兒，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

「……沒有。」

江昀緩緩呼吸，說：「你沒必要再對我這些，以後不要再跳了。」

盛琰：「看來，還是沒有討到你歡心。江昀，我做什麼你會喜歡我呢？」

江昀：「盛琰，我不討厭你。」

他快速跳躍的心跳怎麼都藏不住，透過單薄的胸膛震在男人寬闊的後背上，清晰地傳遞著他的緊張。

「寶貝兒……」

盛琰腳步停頓，回頭望向江昀。

兩人帶著面具，誰都看不到對方真正的表情，但都能想像到面具下的他是怎樣的侷促和欣喜。

盛琰低頭，面具在垂落在他頸間的那雙手白皙修長的手背上碰了一下。

像親吻一樣。

江昀猛地一驚，雙手被燙到一樣收回抓住他肩頭：「盛琰！」

盛琰又隔著面具親了他一下。

這次他在江昀罵他之前，背著他的男孩跑了起來。

江昀把腦袋埋在他的肩頭，呼呼的風聲在耳邊諒過，吹散著耳廓的嫣紅。

江昀住在鎮上的民宿酒店，古樸乾淨的一套小房子，兩個房間，一個客廳。

盛琰沒有放下他的意思，江昀只好在他後背上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間門。

「可以放我下來了。」

「來，坐這。」

盛琰小心翼翼地把江昀放在沙發上，之後隨手摘到面具，蹲在江昀腳旁問：「讓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惡鬼的面具放在布藝沙發上，那張英俊的臉陡然出現在江昀的視線里。

「是這隻腳？」

「……嗯。」

盛琰小心地給他脫掉襪子，把男孩白皙的腳握在手心中，抬眸笑說：「你的腳也很漂亮。」

江昀小腿用力，想要把腳收回來。

盛琰握著說：「別躲，讓我給你看看。這裡疼？還是這裡？」

江昀：「……腳踝側邊。」

「這樣摁疼嗎？」

「疼……」

江昀的聲音有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