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什麼?」
「有一天你可以談戀愛了,可以考慮和別人交往,可以考慮結婚的時候,能優先考慮一下我嗎?」
藺渝:「...前兩個暫且不提,結婚又是怎麼回事?」
廉望雪意識到了他的顧左右而言他,卻不想放過他,於是重複了一遍:「所以那個時候,你願意優先考慮一下我嗎?」
藺渝:「......」
雖然他很高興看到廉望雪終於從被重生和死亡的命題籠罩的陰影里走出來,變得不那麼如履薄冰,怯懦不前,但這並不是廉望雪就可以態度發生這種天翻地覆的大轉變,覺得自己又行了,又可以了,於是開始得寸進尺了!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
如果系統此時在這裡,會吐槽什麼呢?他莫名的不著邊際地想。
——【答應他!答應他!】,還是【小撒謊精是不是上了什麼補習班,怎麼直球水準突飛猛進了!】?
藺渝覺得有點好笑,就好像系統的聲音,真的在自己腦內響起來似的。
「行吧。」
廉望雪本來覺得希望不大,只是還想試圖說服藺渝,正在絞盡腦汁思考自己的優點,準備一條一條列出來,展現一下自己的魅力,卻沒想到藺渝短短的兩個字,將他的所有醞釀都扼殺在萌芽中。
「...你剛才說什麼?」他難以置信地問。
藺渝說:「我說,行吧。」
前提是,廉望雪真的能等。
「廉望雪。」他鄭重地喊對方的名字。
廉望雪好半天沒有回答,在藺渝再次喊了一聲之後,才勉強應了一聲,但是嗓音里打著顫的單字令人難以忽略,聽這樣的聲音,他本人甚至可能在打哆嗦。
「我是悲觀主義者,你應該知道的。」藺渝說,「打一個不那麼恰當的比方:我覺得有些人是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的,困境讓他們擰成一股繩,但也只是在特殊狀況之下。」
「我同樣知道,所謂的一些對某些人的『執念』,只是移情和美化的雙重作用,真正心想事成之後,事與願違因此分道揚鑣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廉望雪所謂的「喜歡」或者「愛」,愛上的或許是自己那種竭盡全力的感覺。
也或許不是,這都是藺渝基於悲觀情緒下的猜測罷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所以它其實並不算是一個承諾,無論對你還是對我。」
他不希望這樣虛無又強行的規則將自己和廉望雪束縛住。
能夠困住人的永遠只有感情,他是自由的,廉望雪亦然。
他把自己的想法闡述清楚,屏氣凝神等待廉望雪的回答,卻半晌都沒聽見對方的聲音。
藺渝忍不住喚了一聲:「...廉望雪?你在聽嗎?」
廉望雪還是沒說話,藺渝依稀聽見了一點奇怪的聲音,很細微,但是並不容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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