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
姬無瑕突然發現,這是個好辦法啊,蕭驍還挺聰明!巫醫好歹是個男人,用吃醋做藉口確實可以阻止他過來給自己「看病」。
於是為了表達對蕭驍的支持,並保持邏輯的一致性,姬無瑕把時越也推開了。
剛翻譯了一句話就被過河拆橋的時越:「……」
巫醫跟蕭驍爭辯了幾句,蕭驍寸步不讓,並擺出了一副蠻橫霸道的神色,一點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都不講,倒推著巫醫出了帳篷門,巫醫被他推了個屁股墩。
姬無瑕本來就聽不懂他們說話,只聽他們在帳篷外爭辯了許久。時越不計前嫌,又過來將姬無瑕扶到蕭驍的床榻上,讓他舒服躺著。
不片刻,蕭驍沒好氣地帶著巫醫回來,時越馬上又裝模作樣地跟姬無瑕分開,侍立在旁。
欽琳的侍女還沒走,蕭驍吩咐了她兩句,侍女便獻上三根絲線。姬無瑕:「?」
緊接著,蕭驍親自拿著絲線的一端,過來捉姬無瑕的手腕。姬無瑕說:「系錯了,男左女右。」
蕭驍於是換到了姬無瑕的右手,托著他的手掌,將三根絲線分別靈巧地打上結。
懸絲診脈!姬無瑕又見識了一個傳說中的古代狠活。可是這巫醫不是巫醫嗎,怎麼還會這一手?難道是遊戲文案亂寫的?
姬無瑕是決計不會相信懸絲診脈能診斷出他的性別的,蕭驍明顯也不信,兩人難得觀點一致了一次。
蕭驍用尾指不經意地一撥絲線,確認結已打好,緊接著就把絲線的另一端遞給帳篷外的巫醫。巫醫煞有介事地接過,也用他枯瘦雞爪一般的手指彈了彈。
姬無瑕平靜地躺著,都沒感受到絲線的震動有傳遞到自己。
巫醫將絲線放在耳旁側耳細聽,仿佛神山在風裡給他指引。
稍後,巫醫又開始在帳篷門口來回亂蹦。姬無瑕覺得這個亂蹦發癲的儀式本來應該是發生在帳篷內的,只是因為蕭驍不讓巫醫進來,巫醫只能在門外蹦,活像一隻求偶的光屁股孔雀,顯得腿腳伶俐了不少,並引來了大量烏桓人圍觀。
巫醫跳完大神,從懷裡取出一隻黑黝黝的鐵碗,放入一撮詭異的綠色粉末。周遭的烏桓人取來火種,為他將粉末點燃。
蕭驍接過冒著青煙的鐵碗,放在床頭,姬無瑕馬上聞到了他的畢生勁敵、香菜的味道。
巫醫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個無比期待的神情。
姬無瑕忍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那可是香菜啊!他轉頭對著床鋪下,情不自禁地乾嘔起來。
巫醫大獲全勝,圍觀的烏桓人發出了齊聲讚嘆:「噢!」
雙方雖然語言不通,但「噢」是通的,姬無瑕一邊犯噁心,一邊聽出了其中的欣喜之情。
時越跪地,對北方祈禱:「先祖保佑!歸赤神山保佑!既然開始吐了,顯然是王子妃的胎又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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