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姜道:「我該出的錢都出完了,我現在是個大閒人,只能過來聽你指派,陪你解悶。」
姬無瑕道:「你去聽公孫衡指派去。」
杜姜小聲道:「公孫將軍吃醋著呢,我現在過去,他沒好臉色給我,講不定還要折騰我。」
姬無瑕道:「瞎說什麼,公孫將軍不會的。你上次在臨濤城,他也沒把你怎麼樣不是?」
杜姜道:「上次他是以大局為重,心裡惦記著擁立你登基需要錢糧,才忍痛放你走的,他心裡其實一直有你。」
姬無瑕道:「他心裡有我,你更不能被他見到三更半夜跟我在一起了,否則他一氣之下跑了,不幫我打仗了,我怎麼辦?」
巧舌如簧的杜姜都被姬無瑕說了個啞口無言,只好吃了個閉門羹回去了。
姬無瑕心想,老子真的封心鎖愛了,誰都別來勾搭我,早點登基早點完事兒回去,以後你們愛跟誰好,就跟誰好,反正別惦記我了。
夜裡,外面巡邏的士兵有些吵,在外打仗總是沒有在江陰城杜姜的宅子裡住得舒服。姬無瑕捏了捏胸前拴著的哨子,在這心緒嘈雜的夜晚,他真的很想召喚來聶染,讓他守著他,給他吹小曲兒聽,就像之前的無數個夜晚一樣。
但他不能。姬無瑕嘆了口氣,感覺到自己犯賤,人在身邊時不好好珍惜,現在人不跟自己了,也不好好珍惜身邊的杜姜和公孫衡。
他深刻地感覺到,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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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軍往濟州行進,按公孫衡的計劃,臨濤城距離此處有些遠了,鎮東軍最好占據一個稍大些的城池作為半長期的據點,也就此向洛陽城送出信息勸降,講不定還有少打一仗的機會。
這方面公孫衡是專業的,姬無瑕只會背幾句沒用的「上兵伐謀」,肯定是全盤聽他的計劃。
他們沿著濟水前進,即將到達濟州城時,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一日午後,一隊異族騎兵抵達濟水一條支流的河對岸,跟他們遙遙相望,共同往西行進。
鎮東軍是騎兵步兵混編,帶了不少攻城輜重,對面的騎兵理應跑得比他們快許多,但對面放慢了腳步,緩緩而行,保持跟鎮東軍隔河相望,顯然是為他們而來。
公孫衡立時加強了河邊的守衛,沿著河岸的步兵都帶了長矛大盾。只因支流不如濟水主幹道深,若是有騎兵從水淺處強行渡河,便能用長矛戳,用盾牌擋,將其趕回河水裡去,令其上不了岸。
但若對方沒有敵意,公孫衡也不想在這個時刻多生事端。
姬無瑕來到河邊觀望看熱鬧,士兵們告訴他:「是烏桓人的旗子。」
烏桓人跟鎮東軍甚至還在塞外打過仗,彼此不說是世仇,多少也有些不合。姬無瑕看過去,隱約見到河的對面,有個熟悉的挺拔身影騎著馬望向他。
那人臉上戴著金狼面具,炫光在夕陽下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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