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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太完美了。

完美到每天都在反覆將自己置於神像腳下的香灰中,愛人高高在上,不敢褻瀆,不敢觸碰,小心翼翼。

讓身處黑暗與深淵中的人見了光,當就是神。

愛卑微到骨子裡,算不得輕鬆。

不是什麼壞事。

景天想,不輕鬆,但人總得有些負擔。

負擔和盼望,才能讓人燃起對明日的期待。

會變好的,會變好的。

哪怕走不到最後,至少學會不再虛度當前。

景天這樣想著,忍不住把人勒得更緊。

不行。

不能放你走。

就算無法標記,留不下痕跡——

「唔……嗬!景……?!」

一陣貼合輾轉豁地麻了整條脊骨,白翌在睡夢中駭然驚醒,嗑咬的刺痛叫他忍不住嗚咽出聲,嘴卻立刻被手狠狠堵住。

喘息憋在喉嚨里,連同慌亂一併讓感官更為敏感。

「唔……!」

「噓。」背後人抵著他,沉悶的喘息聲壓在耳後,極小聲地提醒:「別出聲,孩子在你懷裡。」

白翌驚慌低頭,狐狸崽子嘴唇微張,貼在他的胸前,口水蹭得他睡衣濕了一大塊。

這讓他頓覺額頭遭了重擊,被捂住的嘴呼吸不順,景天身後亮起的光像一場閃光的藍潮,鋪天澆地地將他淋濕,淹沒。

當著孩子的面,幹什麼…幹什麼!

「很快……」

隔著層薄薄的布料,他完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背後人愈漸急遽的動作。

又不是易感期,精神抽離後重聚的瞬間,連景天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

景天戀戀不捨地鬆開捂嘴的手,手心裡毫不意外地被白翌呼出的熱氣騰濕,正想回身抽紙去擦,怎得忽然發現手背也是濕的。

景天短暫一愣,愕地坐起身,搬過白翌的身子。

果不其然,小白蛾瞪一雙睏倦發紅的怒眼,兩行眼淚唰唰地掉。

「白……白翌……?」

白翌咬著牙,氣得說不出話來,就憋著聲嗚嗚的哭。

可把景天哭得慌了神,支支吾吾解釋自己就是一時沒忍住——

便覺得某個重要部位狠遭一腳重擊,半邊身子懸空,「咚」地滾下了床。

疼得在地上縮成一團兒,還硬是一聲沒吭,怕把孩子吵醒。

再抬頭,白翌已經把自己整個埋進了被子裡頭,就剩對兒觸角怒氣不消地杵得筆直。

景天連想哄人的手都不敢伸,只能茫然撓了撓下巴。

他不敢再上床了,垂頭喪氣地在這深秋泛涼的深更半夜,抱著白翌的長款羽絨服,悻悻縮到旁邊的單人小沙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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