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白應彩都被他的回答給講愣了三秒,隨後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一聲敲了白翌的頭。
「媽!!!!」白翌捂著腦袋叫。
「不準備活啦?你媽沒指望你倆給我養老送終,但也沒有給你當喪主的打算啊。」
「不過只要有我在,您放心就好了。」景天直了直身子:
「白翌不需要為生活瑣事苦惱,也不會為了思考如何照顧好自己而浪費精力,他只需要一心投入到事業中去為自己拼搏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會做他的後盾。」
白應彩餘光晃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抬:「老二!」
「嗯?」白昱鼓著兩腮抬頭。
「你去把咱行李箱裡那本相冊拿出來。」
「現在?」他得抿著嘴說才能不把飯粒兒噴出來。
「吃完飯的嘛。」韓守成慢條斯理地搖頭:「急什麼。」
「啊?」白翌的腦袋越來越疼:「您還帶著那玩意兒過來?」
「當然急啊,白翌不是過會兒就要趕通告去了,他走了咱們還怎麼留小天?趕緊趕緊。」
「哦。」白昱把碗筷放下,相當聽話地擦了嘴回頭翻行李箱。
景天是第一次見到男O女A的家庭,本就侷促的身子蹦得更緊了——
倒也不是不至於真分不清這是正常的家人交流,還是命令式的呵斥,但這一家子亂中有序,吵吵鬧鬧就像互相咬合的齒輪,大家互有稜角,卻又能運作的格外圓滑。
兩個本不想乾的陌生人相愛相識後組成的家庭有一種微妙的平衡感,一位性格火爆灑脫的母親,一位儒雅冷靜的父親,還有兩個鬧騰的兒子。
很明顯,白翌弟弟的性子在他眼中可不是這麼聽話懂事的,那可是個帶有肉食同屋基因的alpha,然而在家庭環境中,他似乎還沒有白翌這隻小蛾子說話的聲大。
白昱那麼聽他媽媽的話,全然主動而不是被阿姨的費洛蒙壓制,相比之下向來更趨於成熟穩重的白翌在所謂的「家庭」中反而是最像小孩子一樣撒嬌耍潑,要全家人擔心愛護。
景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現在的視角像極了玻璃牆外的局外人,從始至終沒有試圖讓自己融入進去的意識,就好像他今天來到這裡的目的,並非是見見白翌的家人,熟絡一下。
他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來面試的員工、被考核的實習生、或者說是來學習『家庭是如何運轉』的觀察員。
這讓他的胸口痒痒的,有些酸楚,還有一些失落。
手邊的意面大概只動了一口,卷滿麵條的叉子遲遲沒能再拿起來。
「找到了!」白昱在那頭高高舉起一本黑色的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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