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玉抓住噴霧給自己身上呲了一個遍，直到那股香味完全消失後才放下心來。心裡驟然放鬆下來，潤玉腿一下子就軟了。

手一松露出密封性極好的袋子裡，裝著一朵樸素無華的小花。

要不是他視力好，就錯過了。誰也沒想到這朵花還會跑，晃晃悠悠往他的方向飄時他愣了一瞬。

周潤玉撿起藏好的背簍，飛快地往地皇山的陽面跑。搶了別人的東西，周潤玉很有自知之明跑不掉可就完了。

幸好臨走前拜一拜還是有用的，飛奔了十分鐘他也沒聽到身後的聲音。穿過小青溪，將身上那條死掉的大蛇的氣味洗掉。

還好他看到拜完後心中感覺不對又返回去抓了一把蛇身下的土壤，另一邊已經爬到枯樹下的玉蛇看到腐爛的蛇身整個樹林變得更加寂靜了。

周潤玉沒有停留，汗水混合著溪水滴答滴答地淌。

走到山下，正好碰到守在山下的周承味。狼狽的模樣讓他心中一跳，「小玉，你不是去採藥了嗎？」周承味看著他弟不像是去採藥而是像去流浪了。

攙扶住快脫力的人，除了臉現在周潤玉感覺渾身上下至少不止兩塊瘀青。

「去你家。」潤玉沒說，周承味也沒接著問。

一路攙扶著他回到家，劉巧曼看到狼狽的孩子心裡一緊。趕緊讓周興石給他拿乾淨的衣服，「小玉，你這去幹什麼了。」

周潤玉被這一群人圍住有點哭笑不得，「祖奶，我先去洗個澡再和你說。」周潤玉將背簍放到桌子上，去周承味準備好的房間裡洗澡。

外邊幾個人小聲地說話，「承味，小玉今天不是去採藥了嗎？」

「二伯娘說的，我看天已經黑了在山下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他狼狽地跑下來，就像有什麼東西追他一樣。」周承味看著他大大咧咧放在桌上的背簍，也想不通。

「既然他不回家就是不想將這件事告訴延年，咱們一定得保密。」周興石和周承味一起點頭。

周潤玉出來望了一下高高掛在天空的月亮，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哥，我先回家和爺爺奶奶說聲。」周承味拉住他：「我已經和二伯說了，你今天就和我睡。」

「呼，那就好。哥，我回家也一樣。」周承味指了指前面的院子：「天色晚了，你回去萬一明天被二伯他們知道了不好解釋。」

「小玉，今天就和你承味哥睡。」劉巧曼將熱好的饅頭，剛剛炒的土豆絲端出來。

「快陪你承味哥一起吃。」劉巧曼怕小孩不好意思，指了指也沒吃飯的周承味。

土豆絲很美味，周潤玉吃了兩大個饅頭。周承味看著他吃得香，也多用了些。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除了去市裡的周延鶴，周興石和劉巧曼都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