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供應商是更加便宜更遠的地方。

周潤玉看了眼，將胸口的本子上寫寫畫畫。周延鶴和他身邊坐的另一個人，被筆刷刷的聲音吸引過來。

本來只是好奇掃一眼的人，被紙上幾家藥廠的結構關係圖吸住了目光。

隨著小孩越畫，中年男人越心驚。「你？」周潤玉被人打斷，手下的筆停住。場上已經換了另個人，周潤玉畫的同時分了一顆心在發言人上還真沒發現他周圍已經安靜了下來。

停下筆，就發現大家的目光都停到了他的紙上。

剛剛發言人問題，周潤玉用寥寥幾筆就畫出了答案。周延鶴在開會時就見識過他這一手了，可以說周潤玉的腦子轉得很快，還能在記錄的同時思考。

不過，鹽海市的企業實在太多了。他發現今天發言的無論是大企業還是小型的藥廠，周潤玉對於他們面臨的困境基本上都總結得差不多。

周潤玉看著旁邊的中年男人沒再說話，接著在紙上記錄甚至紙最後不夠，男人還將自己的那份遞給了他。

一輪發言下來，周潤玉對自己前段時間拿到的資料心中更有數了。

「這些都是我們鹽海市，甚至是整個海岱省中醫藥行業面臨的困境。」中醫地位下降，人們更加相信西醫西藥。中醫培養更加困難，都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中藥行業不景氣，這是個惡性循環但是有人已經開始打破了。

周延鶴又看了一眼旁邊光明正大偷看的男人，戴著眼鏡的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是周潤玉在紙上的內容讓男人看到目不轉睛。

吳市長看了看場下的人，只剩了一家企業沒發言了。但是，在前面吳市長看到了一個空位。

周秘書接到領導的眼神，往中間的那個角落看去。吳市長順著他的目光只看到一顆光溜溜的禿頭，「吭！」吳市長低頭假裝咳嗽，男人沒聽到。

周潤玉抬頭就看到吳市長兇狠的目光盯著他們這邊，手下一停男人立刻不滿地抬起頭。

「吳市長，我想知道咱們一些政策上的變化。」周潤玉看著男人摸了一把光溜溜的頭，站了起來。

這回會議總體來說是一次內部的展望，沒有媒體大家開口起來也沒有那么小心。周潤玉甚至看著有兩家企業直接在提問的時候互相開對方的玩笑，大家也是一笑了之。

「這個稍後再說，省里還在研究。」吳市長皺了皺眉頭。

「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不過我想聽聽一些優秀人才的想法。」說完，光頭男人將目光對準了身旁秀美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