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許桑衡方才放這支冷箭時,已接近比試尾聲,他身邊的僕從也都陸續散了,他策馬甩開了其他侍從,藏身在林間的一處死角。
除了我一直在注意他,並沒有人看到,只以為是林場中進了刺客。
容望驚慌失措地抱緊我,捂住我臂間的傷口,「妙妙,你忍著些,我現在就去喚太醫!」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箭…」
我掙扎著,有氣無力地揚起臉,想說些什麼。
容望卻俯身親了親我因為疼痛,眼角滑出的淚痕,「好好好,我信你,妙妙,我以後什麼都信你,你別說話了,乖。」
我知我現在的面色一定蒼白難看到了極致,我也知容望生性多疑,此番他既已懷疑我和許桑衡了,必也將對我心存防備,所以方才在情急之下,我也只能以身相救,博一些機會。
但其實,箭來的那一瞬實在太快,我沒顧得上太多,也沒想到若是許桑衡此箭沒有射歪,我怕是會當場喪命的,後怕之餘想當中或許也有自己的一些真意。
容望前世雖不愛我,但到底曾給我沉悶的年少時光帶來過希冀和些許溫暖,這一世,我雖不想再同他糾纏,也對他頗有利用,但確確實實,是沒有恨過他的。
我最恨之人,自始至終,還是許桑衡。
2、
耳邊傳來了嘈雜聲和說話聲,很多人向我們這邊圍了過來。
容望已下令取消獵春宴,還命侍衛全力追拿傷我的刺客。
容望一路將我抱回行宮。
長湖林場地處京郊,距離上京皇城有約摸兩日的車馬腳程,所以一應赴宴之人這幾天都宿在這長湖行宮,我原先是有一間單獨的殿房居住的,但容望這次直接抱我去了他的寢殿。
那些跟著我們的人,也在容望寢殿外停住了腳步。
我回首望了一眼,發現許桑衡也隱在人群之後,死死看我,目若惡鬼。
我畏懼地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將臉埋進了容望懷中,不敢看他。
我的狀況並不大好。
我沒骨頭似的躺在床榻上,聽太醫對容望道,我臂上的箭傷雖只是皮外傷,並未傷到筋骨,原應是不重的,但我實在體弱,此番中箭受了驚懼,加之熱病發作,才會高燒不退。
末了,那太醫勸容望不要與我同住,將我交給宮人照看就是了,免得被我過了病氣。
容望不置可否,喚人帶太醫下去開方備藥。
之後,殿房中就安靜下來了,容望坐到床側,摸著我的臉問我冷不冷?
我點點頭。
容望便脫去外袍和鞋襪,鑽進被中,將我抱在懷裡。
我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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