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望現在應已成為大宣太子了。
按理,今夜就是容望大婚之時。
我聽到宮人稟告邀我入赴太子婚宴時,仍舊沒什麼反應,支著下頜斜臥在榻椅上,一下一下地撥弄著面前的茶盞,懶得應聲。
梅若笙便從我手中拿來茶盞,倒好水再端給我,對那傳話的小太監道,「世子身體不適,就不去了,待會兒我送他回府。」
小太監點頭應是。
我頗有些意興闌珊,繼續用指尖去碰茶盞,只茶盞中的水有點燙,我一縮手,結果將茶盞碰倒,熱水登時潑灑而出,淋到了梅若笙的手上和臂上。
梅若笙的皮膚也白,所以被燙到後,紅了一大片,他下意識地抬起手,可在他挽起袖口的剎那,我的瞳仁驟然縮起。
因為梅若笙的手腕,竟然也有一處胎記。
是紅色的。
同我的,如出一轍。
我開始懷疑梅若笙對我說過的所有話。
他定對我有所隱瞞。
30、
梅若笙被水燙到後,並沒有生氣,而是默默用布巾擦拭乾淨,又將袖口很快地拉好,「清妙,你到底是想喝茶,還是不想喝茶?」
「你喝。」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奉過去,「我想看你喝。你現在就喝。」
梅若笙愣了愣,接過茶道,「現在?」
茶水很燙。
冒著繚繞白氣,不斷升騰起熱意。
梅若笙身後跟著的隨從一聽我這話,立時拔刀沖我吼道,「許世子,你可別太過分!」
「住嘴。」
「以後我同清妙在一起時,你們都無須上前。」
梅若笙頭都未回,冷聲喝退隨從。
跟梅若笙相處日久,我發現他去到哪裡都會帶一到兩個貼身隨從,這些隨從雖大多其貌不揚,有時甚至不會出面,而是隱在暗處,但其實個頂個的身手好,應該都是武德司培養出來的,專為保護他的影衛。
因他不會武功,卻掌管武德司,仇家樹敵甚多,可現在,他竟為了我,將唯一的隨從趕走,說不觸動是假的。
可我一想到梅若笙故意隱瞞了一些,對於我來說,可能是特別重要的,關乎到我和他身世的事情,還是莫名覺得憤怒。
我壓住怒火,一眨不眨地盯著梅若笙看,「你不是說你會待我好嗎?現在,我倒茶給你喝,你竟然都不願意?」
我甚至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似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梅郎口中所說的,待我好。」
「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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