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然以為那些繁枝細節他都忘了,可細想下來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確實忘記大半,可唯獨這件事。
他恨,他怨,他的師尊袖手旁觀,不近人情。
當時受的鞭罰太刻骨銘心,長那麼大他從未吃過那麼重的苦頭。
任憑他如何解釋不知為何入魔,未曾傷害門中弟子,那刑法長老手未曾停一下,
只道:「魔修,休要狡辯。」
「弟子並無害人,師尊……師尊你救救我,好痛,好痛啊。」
他好師尊置若罔聞,一臉厭惡,到嘴的只有一句話「魔皆該死。」
顧景然倒在在血泊里,紅了雙目,人已經半死不活,最後還被扔下懸崖。
屍海成山,惡念籠罩,他修為全廢,手無縛雞之力,身邊擁簇的惡念是把不用磨的鈍刀。肆意妄為的扎在他的皮肉里,濃郁的魔氣鍥而不捨湧入他的身體,從筋脈到骨頭,一陣陣鑽心止疼。
暴虐的氣體似把他撐到爆體而亡。
如果不是當年血海深仇他記得清楚,發了毒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強烈求生意志及恨意讓他活了下來。
當時極為壯烈的慘案依稀記得發生過,具體過程深究下去可記不得。年年有人死,死幾個陌生人,還是死幾十的陌生人,和他關係不大,哪去記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顧景然止了思緒。
他問姜恆:「那我們御劍回去,馬不管了?」
直接丟棄路邊多可憐,黑馬前生養在馬廄吃著上好草料,偶爾別人牽出去溜溜,停逍遙快活,被顧景然買下之後,除了時不時被他鞭打趕路,其餘時間約摸也是快活的。
怎麼說,也花了好幾兩銀子。
「師尊,要不把它……烤來吃了,總歸花錢買的,不能虧了啊,聽說馬蹄浸酒,再放泡藤椒一塊下去醃製,做了菜品,十分美味。」
姜恆拔出冷劍,位置分毫不差,剛好砍到馬脖子上的韁繩。
馬沒有繩子束縛撒開蹄子跑得歡,馬鞭左右兩下不停掃著,四隻蹄子奔得飛快,顧景然眼睜睜看著內定宵夜沒有了。
黑馬跑前先打了兩個響鳴,馬屁股對著顧景然搖了下,然後一溜煙跑了,再沒回頭。
顧景然:「……」
這蠢東西,忘了這幾天是誰餵它了。
姜恆道:「走吧。」
上一世他的師尊也曾御劍帶過他,那會緊張,又不敢輕佻仙君,手指只敢輕輕捏著男子限的衣角。
如今,他對姜恆心中全無敬畏心理,像個螞蟥似的死死攀附,兩手都伸到他師尊的胸口,一點縫隙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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