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而社死。

蔣昊天直接起身，頭頂著光亮，讓他氣息看起來有些陰鬱，眼中瞬間划過嫌棄，他瞬間想起姜恆追求他的這幾年，噁心像嘴裡飛進一隻綠頭蒼蠅。

蔣家家族關係龐大，蔣昊天作為私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光得有心機手段，能吃得苦同樣一點沒少吃。

蔣昊天順勢收拾臉上表情，關心道：「你沒事吧。」

姜恆搖搖頭，他不好意思道：「我剛剛說了讓你別靠近，你非不信我的，噴了你一手，這多不好意思啊，你不會覺得我很噁心吧蔣哥，嗚嗚嗚嗚，我也不想的。」

他紅著眼睛抽了張面紙，把嘴擦了擦。

如果不是有有求於人，蔣昊天恨不得能將他生吞活剝了，什麼不小心無意的，分明就是故意噁心啊。

橘色燈光下，許是剛吐過了一次，姜恆面色蒼白，那張蔣昊天看了十幾年如一日的臉，剛剛沒仔細瞧，經過短短几天減肥，真有了細微但觸動人心的變化。

姜恆五官並不差，所有面部輪廓里，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他那雙眼睛，直視的時候，少年眼瞳瞪得圓溜溜，像極了一隻貓，莫名有些嬌憨。

手也是，剛剛摸起來的觸感又嫩又軟。

蔣昊天被他突然生起莫名其妙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真是見鬼了，怎麼會升起如此噁心的念頭！

手上傳來氣味實在不好聞，加上聯想到剛剛詭異想法，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我先去衛生間處理一下，你們先吃。」

姜恆對視線很敏感。

幾乎顧燃看向他的瞬間，他就感受到了，青年游離的視線從他嘴巴上移到眼睛，不過，對方沒什麼惡意，姜恆便沒放在心上。

他今天是帶著任務過來的，加上顧燃微信先從朋友做起，需要嚴防死守的不止蔣昊天，另外兩個虎視眈眈的攻同樣需要他去重點注意。

他厚著臉皮湊近了一些，顧燃一扭頭就看見他杵在他面前姜恆。

青年驚了一跳，哪怕之前不認識，但經過昨天他從蔣昊天不煩口氣中聽說過，一個頭腦簡單，長相醜陋，性格蠢笨，一無是處瘋狂騷擾他的追求者。

蔣昊天提前打過預防針。

「我這個瘋狂追求者手段很極端，對我愛慕已經達到了痴狂的地步，所以，明天他可能會受不了我和你談對象這個事實，破防後打你，我可以在原有基礎上多加你1000塊錢。」

「後面，如果他真把你打出什麼問題了，我會為你爭取醫藥費，總之不會讓你吃虧的。」

錢難掙屎難吃。

顧燃做好了萬全心理準備，如果對方打他，忍住不還手就是，他真的很需要那筆錢，為此做什麼都可以。

他有些緊張抬起眼，正對上了姜恆目光。

乾淨，清澈，一眼到底。

和蔣昊天之前說的噁心猥瑣，肥頭大耳，那段話主觀性太強。

姜恆直球出擊，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他對人毫無誠服，在全家細心照顧下，沒能理解到人性惡意，身邊多的是恭維他，奉承他，誇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