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容。

姜恆禮貌性「嗯」了一下，擺明不想和對方有過多言語，夏鼎天卻不太知趣越靠越近，像個小尾巴跟在姜恆身後。

他算是看明白了，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夏鼎天：「你到底想幹嗎，別再跟著我了！」

夏鼎天笑著道：「我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加我微信我就不跟著你了。」

姜恆：「……」

男人包藏禍心，不懷好意。

一臉壞笑，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為什麼加他微信，不可能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上次在酒吧姜恆給了夏鼎天一巴掌，對夏鼎天人設他比任何都清楚，看著衣冠楚楚，溫文儒雅，實則錙銖必較，一點小事都會記恨在心裡。

善偽的狐狸。

姜恆惱火道：「我和你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

少年壓低了聲音，語氣惡狠狠，一字不落飄到了夏鼎天耳朵里。

「你是還想挨巴掌麼，再這樣靠近我，我就會對你不客氣。」

因為氣憤，臉頰薄紅。

上次那一巴掌，沒有留力，鈍痛下返上了一股沖入雲霄的戰慄。

精準無誤，擊中。

無法控制。

夏鼎天回去點了兩個少爺，想要狠狠消一下火，往日還能有點興致吃一吃清新小菜，在看到兩張漂亮乖順的臉後，興致全無。

後面林燁那邊送來教育好的小狗，聰明知趣，能聽懂人話，除了會狗叫，別的水平也不錯，林燁牽著小狗給他展示乖乖趴在籠子吃食，一舉一動全是機械性討好。

指令下達後，小狗可以在尿墊上表演一些節目。

在命令下，小狗會用它身體一些部件幫主人擦拭皮鞋。

狗本來就是連屎都能吃的生物，做出這些舉動，夏鼎天早已見怪不怪。

有一說一，這隻狗，確實比以往送過來的更溫順聽話，卻失去了一些讓他衝動的感覺，水花都不能激起絲毫。

往日能挑起興致的娛樂變得更加無趣，夏鼎天從沒覺得他有受虐傾向，換做任何一個人敢對他扇巴掌，他必然會狠狠回敬回去。

姜恆不一樣，任性的小少爺以為狠狠的威脅了他。

夏鼎天屏住了呼吸，幾乎是對方濃稠的惡意襲向他的瞬間，難以控制，言說。

他死死盯著姜恆，腦子裡的理智瞬間不太重要，他肆意妄為的靠近：「真的要……打我嗎，這可是公共場合。」

應該是料定了他不敢，這場合確實人多，鬧開了不好看，但……顧及太多，他就不是姜家小少爺了，他抬手。

在靠近夏鼎天臉頰瞬間，男人笑了。

巴掌擦過夏鼎天臉頰，他站得位置正好是宴會廳角落，沒人注意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