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品一樣的。

他已經很久沒遇上對手了，這次遇到柳紫絮，忽然有一種見到新世界的感覺。

本來他以為自己會嫉妒，可每次一見柳紫絮那雙眼睛，就會有種活在當下的自然而然的坦蕩感。

他過去把那掃地機拿起來按了一下開關鍵，那機器運轉起來，發出輕微的嗡鳴。

於是他拿著那玩意兒，笑著看向柳紫絮：「壞了？嗯？」

柳紫絮：「……」

柳紫絮起身，猶疑了半秒，倏然綻開笑意。

「哇，你好厲害，你一來，它就好了！」

朱笑楠：「……」

倒也不是。

朱笑楠上下掃了他一眼：「好了你白幹了，看看這膝蓋，都跪紅了。」

柳紫絮抹地的時候大部分時間是「人橋」姿勢，有時候累了就直接跪地上。

他今天是短袖配短褲的休閒風，一起身，膝蓋上那點兒紅就特別觸目驚心。

柳紫絮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說：「沒事，跪著辦事會比較方便。」

朱笑楠站在那兒，有些疑惑地問：「辦事？辦什麼事？」

問完後卻不知想到了什麼，血氣上涌，滿腦子不可描述的雲雨巫山、顛鸞倒鳳，連柳紫絮在說什麼都聽不清了。

柳紫絮見他發呆，過來湊到他眼前，彎著腰從下面看他。

「嗯？笑楠，你怎麼了？」

朱笑楠這才回了神，撞上他的眉眼，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他努力穩住身形，打消腦中不該有的畫面，故作輕鬆地：「紫絮，你這身衣服也好看，雖然是普通的短袖短褲，但質感和別的不一樣。」

柳紫絮：「嗯，自己做的，衣服用料、版型、圖案和色彩都是獨一份的。」

朱笑楠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羨慕，你們設計師是不是天天都有新衣服穿？」

柳紫絮笑：「那自然是想穿什麼穿什麼。」

朱笑楠：「……」

兩個人下樓。

本來想先去照顧花花草草，到樓下卻發現採買小分隊回來了。

只見藍蔚航雙手張開，像一隻色彩斑斕的鳥一樣飛進門來。

「嫂子，我們買了好多好吃的啊！」

朱笑楠眼睛微微瞪大。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而此時的柳紫絮卻敬謝不敏，即使臉上還保持著甜甜笑意。

說實話，他還是覺得這感覺有點奇怪。

他和陸恆已經分手，而這些人是陸恆最好的兄弟，卻沒事人一樣還喊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