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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直白嗎?」他笑了一聲,「我比你年長三歲,你如今有了兒子,我多多少少是眼紅的,只不過娶妻生子講究緣分,無法強求。小寶智力欠缺,勝在聽話,我認一個弟弟,京臣也要插手嗎?」

「你是搶了一個弟弟吧。」周京臣佇立在廊檐下,蒙蒙雨霧籠罩了滿院,「違法懂嗎。」

葉柏南發現他不是談判,是興師問罪,態度冷了,「我綁架了,打罵了?小寶的姐姐是我下屬,近期下落不明,我替她養育弟弟,盡一份心。這樣仁義的老闆,天下難尋了。」

花魁瘋了似的沖向遊廊,周京臣捂住她嘴,牢牢地摁在柱子上。

眼神震懾。

「我諮詢了小寶的病,並非無藥可治。雖然不像正常人聰慧健全,至少可以生活自理,識幾個字。」葉柏南指尖越撫越快,彈的不是曲子,是人心,是詭譎的氣氛,「小縣城醫療設施差,我接小寶在大城市治病。京臣,你小人之心了。」

花魁瞪大眼,呻吟嗚咽。

「攪了你良宵了?」葉柏南意味深長,「禧禧懷孕,你倒是按捺不住寂寞,明天去湖城,是哪位紅粉佳人相陪?」

秋風揚起周京臣的風衣,雨濺在胸膛,一燙,一寒,他脊背一繃。

葉柏南是探底細。

他離開,程禧在老宅,十有八九不安全。

一場數小時的葬禮,都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他一去數日,危機四伏。

第326章 陪葬

「柏南,手伸得這麼長。」雨愈下愈大,霧愈罩愈濃,周京臣的灰色風衣迎風而揚,大紅燈籠下,影子削瘦頎長,比這雨夜寂寞,清冷,「黃家老太爺的葬禮,要拉著周家血脈陪葬嗎。」

琴聲弱了。

葉柏南眯眼,「周家血脈陪葬?」

「墮胎藥。」

撫琴戛然而止。

「周、葉兩家的恩怨,牽扯了兩代人,上一代造孽,這一代或報復,或自保,生與死是各自選擇的命數。你好歹算是一介風流梟雄,對一個剛成型的胎兒下毒手,你擔得起梟雄的名號嗎。」

葉柏南手掌扣在琴弦上,不辯駁,「禧禧怎樣了。」

「慶幸是母子平安,否則我與你,今晚必定有一人見血光。」周京臣攏了攏衣襟,風吹得胸膛涼透。

「電話給花魁。」

葉柏南波瀾不驚,重新撫琴。

「她不在。」

「京臣,她弟弟萬一發生意外,她第一個恨你,第二個才是我。」磅礴廝殺的琴聲變成詭譎陰森的曲子,像黎明前的漆黑,戰場上的擂鼓,一音一符,瘮人骨髓,「你為了拿到物證,不顧她弟弟的安危,她找你求救,反而是你害了她家人。」

「你不敢動小寶。」周京臣凝視屋脊淌下的雨,「因為你明牌了,添一筆血債,多一個把柄。一旦我捏住你的把柄,你逃不掉。」

「一個智障兒,噎死,淹死,摔死,死法那麼多,我的罪名僅僅是照顧不周,你憑什麼冤枉我。」葉柏南不疾不徐彈奏,在幽靜的深夜,令人心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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