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難過。
眼前的場景逐漸消散,黑暗中十分突兀地冒出了一個聲音。
「小言,你在幹什麼呢?」
!
天花板上的大燈模糊重影,我冷汗涔涔地醒來,視線所及之處是我熟悉的房間。
又是一場到最後不為我所控的夢境。
我略微回過神,打算下床收拾一下滿頭的冷汗。
房門是這時被敲響的,一下一下,力道很重。
剛放鬆的神經又繃得死緊。
我第一反應就是秦照庭趁著半夜上門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越發急促,聽起來那人已經在失去耐心發怒的邊緣徘徊。
我放輕腳步來到貓眼前,做賊般彎腰將眼睛懟上去。
門外是一個黑黢黢的背影,左搖右晃地穩不住身形。
只一眼我也認出來那是常嶺。
我趕緊將門打開。
門一開常嶺便將大半重量壓到我身上,像一坨爛泥一樣:「你怎麼把門鎖上了?」
空氣中瀰漫著酒味,他喝了不少。
我說:「十二點過了,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
我將他扶進租房裡,剛靠近沙發他就像找到了歸屬,整個人栽了進去。
「我也以為我今晚不回來了。」常嶺說。
租房裡沒有解酒藥,我給他倒了杯溫水:「為什麼?」
他沉默幾秒,而後半眯著眼笑笑,臉上盡顯疲倦:「我好睏,有什麼話讓我睡一覺再說。」
說完他便徹底倒了下去,眼睛也全閉起來。
「常嶺。」我推推他的肩膀,沒有反應。
看樣子是真睡過去了。
我搬不動一個徹底失去意識的成年男人,只能給他蓋了條毯子。
其實我沒有什麼想對常嶺說的,同樣他也沒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那天的事情智力正常的人都能想明白。
事實證明常嶺的確不想將他和程信之間的事告訴我,這樣一來那天半夜裡他在沙發上倒頭就睡的真實性也就有待考究了。
畢竟在那之前的幾分鐘他還能與我流暢地進行對話,酒精的威力可沒有大到能讓上一秒還意識清晰的人秒睡。
常嶺像變了一個人,沒有從前那麼多話,他的畢業答辯已經結束,整日都待在房間裡不知做什麼。
我幾乎沒見他再出過門,他該是與程信鬧得不太愉快,我無法勸說他什麼,感情上的事如果能靠勸說解決那就不能算是事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