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好苦。
呸呸呸。
「你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嗎?」牙關酸澀一片,我最終放過了那口蘋果。
秦照庭:「我們這些小輩都去,安叔從小看著我們這群人長大,理應去送他最後一程。」
「你很難過嗎?」要難過得大半夜坐在我床邊哭嗎?
「嗯,我剛接觸公司業務時,安叔幫了我不少忙,他走得很突然,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問:「他的葬禮在什麼時候?」
「還沒定下來,應該是年後。」
「那我們是不是該回青城去了?」十五元宵節過後,這個年就算是過完了。我忽然生出些許期待。
秦照庭:「不著急,安家應該會把葬禮安排在整個正月之後。」
他還是聽不出來我的話外話。
「秦照庭,可是我想回家了。」我話里有一些央求意味。
「先等你的手長好一點再說。」秦照庭語氣平緩,是一點也不著急。
我的手腕只是破了道口子而已,他們還煞有介事地給我縫了針,簡直是過度治療。
「我的手已經好得差不多啦!」
難道有人規定手腕受傷或者縫了針就不能坐飛機嗎?
秦照庭卻當我是空氣,只慢條斯理地開始削他那破蘋果。
「一個周。」我也給他下最後通牒,「一個周內我就要回去了。」
我敢保證,他如果還不理我,我就踢掉他的垃圾桶,再踢掉他的美工刀,最後踢掉他的蘋果。
「我答應你。」顱內高潮行至一半,秦照庭突然說道。
他比想像中好說話。
……
雖然我一再地強調自己沒有病,可是復柏還是給我配了很多藥。
接下來一周時間裡,我每天都在大把大把地吞服這些花花綠綠的藥丸。
秦照庭也不忙著去視察他的分公司了,每天就在我這隻有六十平米的病房呆著,像個失了業的紈絝。
有秦照庭盯著我,吃藥方面我沒法搞任何小動作。
那些藥物的副作用很重,我每天都過得潦草昏沉,經常第一次睜眼是午後,第二次再睜眼就已經天黑。
這一定是誤診。
這麼些藥吃下去,沒病也要變成有病的,我都要懷疑秦照庭到底是想治好我還是想害死我了。
一周時間快要結束,也許是即將回到熟悉的故土,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難得有些精神,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都沒有睡著。
秦照庭已經睡下,他以西裝外套當作枕頭,腰背弓著一定的幅度,長腿也屈起收在沙發里,看起來憋屈極了。
在這之前的一周他好像都是這麼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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