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還沒找好了。」白玉年陳述事實。

「……」和京抿抿嘴唇，不好意思說話。

他都以為白玉年要生氣了，可對面人再開口的時候，語調卻又變得溫和。

「我今天沒事，下午陪你去看房子好嗎？順便你可以做個對比。」

和京心說自己便宜找的房子肯定不如你的，還用得著對比嗎？但這會兒又不敢直說，只好答應了。

雖然目前他對白玉年的情感還很模糊，但兩人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這段時間白玉年幫助過他很多事情，他也逐漸學會了如何與對方正確的相處。

朋友之間，幫忙是很正常的。

下班後和京早早收拾好東西下樓等白玉年，順帶著在對面咖啡館買了麵包和咖啡。

他知道白玉年肯定會在忙完之後第一時間過來，就算是吃過下午茶這個點也該有些餓了。

果然，等見了面，白玉年看著他將東西遞過來，便露出了有些驚喜的表情。

「謝謝，正好餓了。」

和京將自己的放在膝蓋上，乖乖系好安全帶：「等會兒可以邊看邊吃。」

「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白玉年啟動車，抽空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和京抿抿唇，對上他直白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比較好，沒有失眠。」

「你平時經常睡不著嗎？」白玉年思忖片刻，「我記得你說晚安的時間都挺早的。」

和京：「……」

他聽見這話有些臉紅。

半天，他才大著膽子說：「你知道網上經常流傳的一句話嗎？」

「嗯？」

「說晚安不是真的困了要睡覺，只是我暫停營業的信號。」

白玉年聞言頓了頓，繼而笑了起來。

「我現在明白了。」

和京很少這樣把自己的心思說出口，一時間覺得有些唐突，忍不住偷偷去看白玉年的反應，好在對方看起來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白玉年雖然沒有看他的方向，卻像是猜出了他的情緒。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每個人都會這麼做，有時候我和你說要工作晚一些再聯繫，其實也並不是真的一直都在忙碌。」

和京臉頰微紅，還沒反應過來，白玉年便又補充道：「而且你願意和我說自己的心裡話，我覺得很開心。」

他的話說的太直接，和京一時間不知道該回什麼，半天才嗯一聲：「熟悉之後，我覺得跟你說話也不緊張了。」

或許是今天的白玉年沒有穿的太正式，讓他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白玉年聽見他說這些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就好像兩個人在聊什麼不重要的事情。

「以前和我說話很緊張嗎？」

和京不想隱瞞他，只認真點點頭：「因為以前總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有點遠，但是見過幾次面以後覺得好像也沒有我想像中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