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尷尬地給莊亦楠道歉:「實在不好意思,把你的門都撓壞了。」
莊亦楠搖搖頭,很客氣地說:「沒關係。」
他欲言又止:「瑩瑩可以多來找我玩,你……」
你也是。
最後他還是噤聲,沒把話說全。
兩個人僵硬地面對著面站了一會兒,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在考量說什麼才能不越界。
四周沒有聲音,只有被風輕輕吹起的陽台的紗幔正在輕輕飄蕩。
瑩瑩很不耐煩地喵了兩聲,蔚然倉促地朝莊亦楠點點頭,逃也似地把瑩瑩抱回房間。他把她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粉色的鼻尖,忍住心裡的酸澀對她說:「瑩瑩,我現在已經不住那個房間了。」
「所以……你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小貓咪無辜地舔了舔爪子上的毛,用很懵懂的表情看著他,眼睛清澈得像琉璃珠一樣,不懂人類的那些彎彎繞繞。
蔚然和她大眼瞪小眼,只能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把臉埋在瑩瑩柔軟的被毛中。
別說瑩瑩了,他自己一些慣性依賴莊亦楠的習慣都沒有改掉。
愛戀是一場高燒,而思念是緊跟著好不了的咳。
這場漫長又撕心裂肺的咳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痊癒呢?
他躺在床上刷微博,看到【聽風 博彩 假賽】依然掛在熱搜上,與此同時熱度緩緩爬升的還有【聽風 直播】。
NNB陷入了漩渦,被扒出來殘星等多名職業選手莫名退役後的真相,實際上是戰隊惡意卡合同;十七這個「刺頭兒」當時莫名頂撞俱樂部、在賽場上亂選英雄,實際上也是表達反抗,卻因此導致被聯盟禁賽。
那個聽風所說的「被蕭鳴害得割腕」的二隊成員也出來說了自己當時被蕭鳴和俱樂部pua、甚至一度被磨滅人格的經歷。
【教練和俱樂部像是一座五指山,我再怎麼努力地掙脫,卻始終沒辦法翻過去。】
他在長文里,這樣寫道。
俱樂部和選手之間,其實存在鮮明的上下級關係,這種權力關係亦存在於醫院、學校、監獄等場所。只是後幾者有鮮明的規章制度,能一定程度上保護權力關係中位於下級的群體的權益;而在俱樂部和選手之間,似乎只能依靠管理者的自覺,或真相被披露出來後的高曝光度。
說到底,再名譽繞身的俱樂部,實際上也只是一個民辦的公司而已,選手們則是求職的「打工人」。俱樂部惡意卡合同、體罰、拖欠工資的情況在KPL這樣高關注度的賽事都時有發生,更別提關注度更低的其他賽事。
選手選擇俱樂部時,似乎只能「看運氣」:如果沒遇見這樣的情況,那算是選手運氣好;如果遇見了,可能蹉跎的就是選手一生的職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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