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醉鬼說了一句人話已是難得,Every下一句很快就不正經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讓小莊隊長給我充500,我給他嗑一個響頭。」
「V我500,我能賣身給你,嘿嘿……」
「哎喲,頭好暈……」Every剛站起來幾秒,又倒在了床上,總結陳詞道,「然子,你這是在犯什麼病啊!」
下一秒傳來鼾聲,他又睡著了。
蔚然不想打擾他休息,給酒店前台打電話替Every預留了叫醒服務,就和莊亦楠出了門。
酒店外面下了一點小雨。
這裡離基地不遠,蔚然懶得買傘,便孤身一人走到了雨中。
酒精撕碎了他平日裡刻意維持的「疏遠又體面」的面具,他像是一個莫名其妙鬧脾氣的小孩子,故意沒有等莊亦楠,把他遠遠甩在身後。
他在路邊踩積了清澈雨水的坑,把水窪里倒映著的明亮月亮踩碎,絲毫不顧飛濺的水珠把褲子打濕。
雨越下越大,雨滴急促地從天而降,迅速浸濕了他的衣領和肩膀。細密的雨絲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包圍。他今天穿的白色絲質襯衫,被打濕的薄薄布料貼在他的手臂上,隱約能看見下面凹凸不平的傷痕。
蔚然用左手手掌捂住右手手臂的疤痕,一個人徑直往前走。
忽然間,頭頂的雨停了。
蔚然頓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見莊亦楠正沉默地跟在他身後,手中撐著一把傘,默默地為他遮擋著傾盆大雨,眼神溫暖又堅定。
他的傘更多地向蔚然那邊傾斜,以至於他自己的後背已經被雨淋得濕了一小片。
蔚然剛剛踩水坑時,把他的褲腳也打濕了,但他並沒有說任何阻止的話。
——好像只要蔚然開心就行,至於他自己,怎麼樣都好。
有一滴雨水從傘檐墜落,剛好滴落在蔚然眼下,仿佛一道淚痕。
蔚然喉嚨微微哽咽:「別跟著我。求你了。」
莊亦楠沉默地站著,伸出手,用手掌捧住他的臉,大拇指輕輕替他擦掉那滴水珠,動作輕柔得像在擦拭什麼名貴的寶物。
「你到底怎麼了?」他的聲音和動作一樣輕柔,「或者說,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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