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選擇,告訴我手機密碼和支付密碼,把錢還給你哥哥。」
「第二個選擇,」蔚然說出的話擲地有聲,「滾。」
他拖著莊亦楠回訓練室訓練,莊亦楠任由他拉著走。即使蔚然不管生氣還是不生氣,都是那副沒有表情、冷著臉的模樣,讓外人總是很難根據表情判斷他的情緒,但莊亦楠從蔚然邁得比平時重一點的步伐判斷,他現在還在不開心。
在進訓練室門之前,莊亦楠停住了腳步,輕聲說:「別生氣了。」。
蔚然低下頭,額前的頭髮和睫毛烏黑,更襯得他雪白的臉仿佛冰雕一樣沒有生機,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沒生氣。」
「真沒生氣?」
「被欺負的人是你,你都沒生氣,我氣什麼。」
莊亦楠頓了頓,從蔚然的神色判斷他在撒謊,立刻軟下喉嚨,用撒嬌的口吻說:「好好好,你沒生氣,那我生氣了,你可以哄哄我嗎?」
「……」哪怕知道他肯定又是要詭計多端地說些什麼會讓自己不好意思的話,蔚然還是稍微軟和了一點神色:「怎麼哄?」
莊亦楠指了指自己臉頰:「你親親這裡,我就不生氣不難過啦。」
蔚然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湊過去,在他酒窩的位置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輕得就像一片羽毛落下。
但就是這樣一個輕吻,仿佛找到了莊亦楠體內的開關,他笑了起來。被蔚然親過的地方,有一枚小小的酒窩浮現在臉上:「謝謝哥哥,我現在已經好啦。」
蔚然知道他就是在哄自己,但是看著他臉上的酒窩,忽然覺得自己也沒那麼生氣了。
一場訓練賽打完後,二人才不緊不慢地下樓。在門外餵了一小時蚊子的熊孩子本來就是從家裡溜出來的,現在沒錢沒手機沒身份證,又不敢報警,實在想不到回家的辦法,只好哭著說出了手機密碼。
莊亦楠把錢轉回來之後,才把莊賀松的手機和書包丟到門口。任憑莊賀松再怎麼哭鬧,他都沒有再回頭。
小允問:「他一個人在外面沒事吧?」
莊亦楠道:「我給他媽媽說了。」
「他媽媽一會兒會來接他嗎?」
「不知道呀,」莊亦楠道,「之前讓我多讓讓莊賀松的就是她,我剛剛把她也冷嘲熱諷地罵了一頓。」
「……」小允有些好奇莊賀松和莊亦楠的關係,但出於禮貌還是沒問出口。
她看見蔚然面色依舊不虞。
莊亦楠給蔚然倒了滿滿一大杯水:「哥哥,你剛剛訓他的時候說那麼多話,都快趕上平時一年說的話吧?喝口水潤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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