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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敬和是一個極端冷漠自私的男人。

他很有錢,也極度愛錢。但在他的認知中,這些錢都是屬於「他自己」的。他寧願把錢拿去賭、拿去嫖,在外面一擲千金,也不願意給家人們花。在他的認知中,妻子和母親都應該理所當然的為他服務,只是來「侍奉」他的。

有錢,又有一副好皮囊,還不公布自己的已婚身份,他輕而易舉地吸引了很多趨之若鶩的女人……殊不知,莊敬和四處留情、四處留種,但從來不會留下他的那顆心。

他不在乎母親,不在乎妻子,不在乎孩子們——他的人生,似乎只是為了享樂而生的。

在莊亦楠母親去世後,他換新老婆如換衣服,在外面依舊彩旗飄飄,婚和私生子一個接一個降生。每一個孩子出世後,如果孩子的母親願意自己撫養,他就支付一筆不算豐厚的撫養費;如果孩子的母親不願意撫養,他就把孩子帶回家,交給自己母親和妻子撫養。

——為什麼會留下這麼多孩子?

當莊敬和的母親問他這個問題時,他的回答很理所當然:「我只是不想戴套而已。」

莊敬和的母親、莊亦楠奶奶是莊亦楠最親密的親人,只是現在也因為老年痴呆住院,莊亦楠只要一有假期就會去看她。

「送你的那隻鋼筆就是奶奶之前給我的。」莊亦楠道,「那時候我還在讀書,她說如果我在學校里碰到了喜歡的人,就讓我送給他。」

蔚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握住了莊亦楠的手:「那……你媽媽呢?」

莊亦楠關於母親的回憶並不太多,他的母親去世得很早。

「我記得那時候我才剛剛上小學,媽媽因病去世,我參加完葬禮回學校上課。放學回家之後,我在房間裡準備做作業,這時候聽到隔壁的房間有嬰兒在哭——應該是又接回來了一個小孩兒。我那天還穿著黑色的喪服,背著書包站在大卻空蕩蕩的客廳,看著保姆們忙進忙出,從來沒覺得這個大房子這麼陌生。」

「我第一次明白,媽媽走了,奶奶住院了,我再也沒有家了。」

莊亦楠眼底有一點氤氳著的破碎水光,像霧蒙蒙的湖。

他的母親和奶奶是已經駛遠了的船,父親只會偶爾停靠,但永遠不會久留。

「從我有記憶開始,嬰兒的啼哭永遠圍繞在我耳邊,他和他的妻子們總是在教導我,『當一個稱職的好哥哥』、『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小時候,我希望他們能給予我更多的愛,所以總是很聽話,想討好他們——是不是只要聽話,我就還是能有一個家的……哪怕這個家可能殘破不堪。」

蔚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安靜地聆聽著。

小時候,他需要照顧生病的媽媽和年邁的奶奶;在逐漸長大的漫長的十年間,他依然永遠都在做「照顧別人」的哥哥,永遠在家庭中扮演著照顧者和支持者的角色。即使年幼的弟弟妹妹們總是無法給予他相應的情感回報,無法讓他感受到他一直以來渴望的家庭的溫暖和親情的互動,他卻始終堅持著在單向付出。

奶奶給他留了一筆錢,他是弟弟妹妹中最富裕的一個,就像吸血鬼一樣被弟弟妹妹們黏上了。除了經濟支持外,他不僅是當「哥哥」,在這個家中,他還在某種程度上承擔了弟弟妹妹們父親、母親、老師、朋友等多種角色,給予了他們無限的情感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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