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了你,就是幫了我。」
「別再為了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了,好嗎?」
雷淵再次咬住他的嘴唇,這是一個激烈又漫長的吻,雷淵好像要把這一周的虧欠親回來,直到顧斯舌尖漫過一點腥味才停下。
「畜生,那麼多人在外邊呢。」顧斯側過頭,看見鏡子裡自己唇間的一點鮮紅,他隨手擦了下,卻看起來像塗了唇彩,整張臉散發出一種異樣的英俊。
雷淵看得呆了片刻,聲音沙啞道:「我錯了,我之前撒謊了。」
「嗯?」顧斯掃了他一眼。
「吳玄的話,說得不完全錯。」雷淵舔了下唇,好像回味著那點血腥味,啞然道:
「我確實是很想艹你。」
顧斯不記得那頓慶功宴是怎麼在混沌中吃完的,也不記得雷淵怎麼坑蒙拐騙地進了他的宿舍。反正第二天醒來時,只有腰上難消的酸痛提醒他昨夜發生了什麼。
顧斯對自己有點失望。
明明是想趁距離拉遠一些,看清楚兩人的位置和未來,然後再決定這段感情的動向。
怎麼才堅持了一周就又睡在一起了?
「是誰之前說賽期要禁慾。」顧斯咬牙切齒道了一句,但等了一會,身後卻沒人回答。
他這才轉過身,發現雷淵已經不在了,只留下略顯凌亂的床鋪。
顧斯揉了揉眼睛,忍著酸痛四處翻找,在雷淵那一側的床頭櫃找到了手機。手機顯示現在才八點,顧斯記憶里他雖然勤勞但不會起得這麼早。
顧斯解鎖手機,映入眼帘的卻是最近通話頁面,看見那一排來自「媽」的未接電話,他驟然清醒過來,一顆心卻緩慢地沉了下去。
他連忙呼叫回去,但是一次、兩次、三次,都只等來毫無感情的機器音。
他的母親自然已經不可能撥電話了,這個號碼是來自照顧她的阿姨。顧斯給她極高的薪水,又把舊居樓下的房子買下來給她住,就是為了讓阿姨隨時能照顧她。
阿姨知道顧斯很忙,因此很少打擾他——這麼多電話,一定是大事了。
顧不上收拾昨夜的狼藉,顧斯隨意套了身已付,打了專車往北城的另一頭趕去。
重燃基地和他家舊居恰好位於北城的兩端,此刻坐在飛馳的車上,顧斯覺得這座城市大得可恨。
他一遍遍地握緊拳頭,感覺指甲一點點刺進肉里,雖然職業選手應當非常愛護這雙手,但他還是控制不住。
車窗外的鋼鐵森林魚貫而過,雖然是夏天,但顧斯覺得自己很冷。他讓司機關了空調,額頭的汗珠一顆顆落下,卻還是冷到發抖。
雖然在過往的二十六年,他無數次獨自應對過這樣的瞬間——父親非法集資敗露那天,母親被檢察機關帶走那天,她陷入瘋狂那天......但這一次,他卻感到自己難得地脆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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