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宋然抬頭問。

沈山行撇開眼睛，不去看他眼圈的紅色。

「你去和你部長說，讓她拿個方案出來，周三前給我。」

「這麼說，你同意了？」宋然傾身上去。

「再說。」沈山行被他逼得後退一步，停在陽台一角。實在不想讓這人太過得意，便含糊過去。

宋然看他的神色，也不好逼得太緊，畢竟到時候還得看他的心情來不來。

「好吧。」宋然退後一步，「那你記得收文件啊。」

「知道。」

「嗯嗯。」宋然點點頭，也沒了話題，正準備走忽然想起這是個慶功宴，又轉身去和沈山行道喜，「對了，祝你早日斷了M國命脈。」

......

「好。」沈山行被他一本正經的祝福整愣了瞬，而後被他逗笑般，彎了彎嘴角回了句。

「拜拜。」宋然又背上自己的書包往外走，一出門人比裡面的還多。他小心地饒過人群，正想出去，結果又被人攔住。

「小朋友，剛從裡面出來？」

宋然轉過腦袋，看到個穿著精緻的男人，似乎是很想進去，打他進門前起就站在門口晃悠。這人也不知道怎麼，語氣實在算得上輕佻。

「別喊我小朋友。」宋然眉眼立起，不耐煩地對著這人說。

「抱歉。」男人只是聽了一嘴剛才的對話，也想湊個熟臉罷了，沒想到這人面色瞬間就變了，一點不見剛才的軟意。

「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這回輪到宋然說抱歉，「不好意思，我還沒準備交忘年交。」

宋然冷麵說完，也不等那個人多說，背著書包就走。

剛才那個人的眼神真讓人不舒服，宋然皺著眉，拿出手機和發小吐槽完，又緊急切換帳號。

【哥哥哥哥，嗚嗚嗚嗚剛剛我被欺負了！】

那頭沒回，宋然也不著急，伸手打了輛車回了學校。

「剛才宋然和你說啥呢？」高澄看沈山行回來，宋然直接走了，忙問。

「馬上報考月了，通訊部有點想法。」沈山行看了眼亮起的手機說。

「又讓你出賣色相唄。」高澄說完有些疑惑，「怎麼我這個帥哥就無人光顧？你這個不解風情的人，可多人喜歡。」

沈山行沒理會他的顧影自憐，眼神落在新來的那條消息上。

【遠山寒山：被誰欺負了？】

沈山行剛發過去，頁面上方就冒出『對方正在輸入中——』。

「你今年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可去了！」高澄拿出手機理了理髮型，十分自信道，「雖然不比你們校草，但怎麼說也是B大前排帥哥。」

「再說。」沈山行抽空回了句，眼神還落在正在輸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