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學長。」

這個項目不難做，做得好履歷上也有可以說的東西。但就是因為體系紛雜，雖然是學生，也最好丈量分寸。

沈山行看他們明白，點點頭。

等他們走了，沈山行才看見新消息。

【現在沒空在忙，晚上吧。】

沈山行察覺到三番五次的語音邀請，不知道宋然是想怎麼樣，是準備現在就告訴他，這就是帶給他的回國禮物？

沈山行的手指敲擊著手機邊緣，同意下來。並同時給高澄發了個消息。

「把你的變聲器借我用一下。」

「怎麼了？你也要撩妹？開竅了？」

「在哪？」

「在我家呢，等下我讓跑腿給你送過去。不過你記得悠著用啊，這玩意牛得很，和你真實聲音相差很大，別搞詐騙案。」

沈山行應了聲，再次看到宋然的消息。

既然宋然打算讓他暴露出來，他偏是不要宋然如願。到時候發現搞怪對象不是他，宋然那副樣子不用猜都猜得出。

還坐在樓梯間的宋然看見姍姍來遲的消息，撇撇嘴有些不情願。但起碼今晚就能聽到對方聲音了，就沒再說多說，他倒要看看今天晚上，對方是何方妖孽！

大約是有了ddl加持，宋然昨天下午就預約了今天圖書館，並且背完單詞就帶著書來了。

晚上九點，宋然洗漱好坐到床上，翻開書，凝神靜氣，對著手機屏幕敲下。

「哥哥，我準備好了！可以打電話了嗎！[可憐巴巴]。」

「嗯。」

那頭說完，電話就敲過來了。

宋然沒想到這麼快，一時間還有點手忙腳亂。

他戴上耳機，耳聽著裡面的聲音。

「餵？」宋然張開略帶乾澀的嗓子，說。

「嗯，開始吧。」

另一邊的聲音順著耳機聽筒傳出來，還有些失真。

很耳熟的聲音，有點像......沈山行。但是細聽下來，還是有所區別，對面的聲音要跟輕一些，沒有沈山行那麼冷。

宋然輕輕蹙了下眉毛，都有些不確定了，於是很慢很慢地說，「哥哥，你的聲音好像我一個討厭的人哦。」

沈山行聽他宋然說，頓了下接上，「討厭的人？誰啊？」

「是啊。」宋然聽他問，想著對方也不是學校的人，也不認識他是誰，忍不住蛐蛐了兩句，「之前不是和哥哥說，我有一個討厭的人嗎？」

「嗯。」

「前天我本來還以為他變好了，結果發現那張嘴還是那麼壞。」宋然有些氣憤說完，就不多說了。畢竟背後說人，十分不禮貌。

「對了哥哥，你開始聽單詞吧，我把本子準備好了！今天可是自信滿滿哦！」

宋然企圖把話題給帶過去，誰知對方好像沒察覺到他轉移話題一般，還抓著不放。

「有這麼討厭？」

宋然握著筆，心想這人真是沒情商，討不討厭和他有什麼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