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緊緊抿著嘴, 不肯吭一聲。

沈山行也沒有再聽著那頭微弱的風聲, 感受著宋然的抵抗, 低頭笑了下, 和他拜拜。

「那我先去洗澡了。」

「好！」宋然一聽要掛電話, 立即出聲。那頭的笑聲驟起, 他憋紅了一張臉。

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電話最終被掛斷，宋然垂下手臂, 懊惱地握了握。

這一次電話後，宋然和遠上寒山聊天的頻率下來了。

不是他不想完成任務，實在是宋然每一次點到對話框，都會想起那天晚上，遠上寒山的語氣。

所以有些望而卻步。

直到宋然科目二順利通過，準備科目三考試時，他才慢慢和遠上寒山聊多了一點。

「哥哥，我後天就要考科目三了！順利的話還有一周，我就能拿到駕照了！」宋然看著最近早安晚安的頻率，感慨不已。

「很快，恭喜。」

「是吧，我也覺得。」宋然嘿嘿一聲，告訴遠上寒山他聽說，駕考快改革，以後要打卡，還很麻煩。

「所以我快快考完！」

「對了，哥哥呢？考完沒？」

「考了。」

「呀！」宋然驚訝了一瞬，問，「啥時候啊？」

「16歲在加州考了，18歲回家考的。」

宋然問完下車，一下車進了客廳才看到消息。

沒想到，遠上寒山還是留學回來。

「好厲害啊哥哥！」宋然很自然地恭維道。

剛進門不久，他媽從樓上下來，妝容齊整，看樣子要參加什麼宴會。

「寶寶啊，要不要和媽媽去拍賣會看看？」

「不去。」宋然搖搖腦袋，那種宴會他就是給他媽舉牌用的。當然他也沒見過特別喜歡的，所以去了兩次就不愛去了。

「阿行也會去，聽說是特別給他攢的局，還說你們小的碰個面呢。」顧女士帶上珠寶項鍊，貴氣十足，說話間也格外溫柔，跟哄人似的。

「媽，少打主意。」宋然半靠在沙發上，哪能不知道他媽咋想。

「真的不去？湯家的請柬都送來了。」顧女士從後面探身過來，歪著頭問宋然。

「湯家那小兒子親自做的，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宋然被他媽三催一哄，又想到樓上擱置的玩具。

「算了算了，去就去吧。」

畢竟是沈山行第一次作為新官上任亮相，還是給個面子吧。

去慈善晚宴的行頭不必很板實，宋然只穿了件平常的休閒西服，到了個海藍色的胸針，頭髮稍微抓了下就出門了。

不出意外，宴會這次來了不少人，其中大多數都是衝著沈山行來的。

宋然扶著他媽下車，漫步走進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