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相同的,便是那堆金積玉養出來的富貴氣。
方才問話的紅衣哥兒又問了一遍,是衝著同在甲板上的沈二哥兒的貼身小廝問的。
貼身小廝回答道:「回郎君的話,是呢,不過咱們哥兒現下有事,不能與郎君們吃酒唱令了。」
「沈二有甚麽事啊?今個約他出來,居然推了,可是讓咱們好生難過。」
「可不是,同窗的情誼,就這般麽?欸,回頭讓他把那文山墨寶與了我,我就考慮考慮原諒他,哈哈哈哈哈。」
「顧四,你可真是不要臉,這樣好的墨寶明明是與我才對,你個寫字狗爬一樣的人,簡直是浪費好東西。」
「你說甚?看招!」唇紅齒白的顧四一把勾住那人的肩膀,手成拳頭使勁兒往他腰窩上懟。
這般的瘋鬧自然是動靜不小的,這不,沈二哥兒從船艙里出來,一眼瞧見幾個相熟的擱那嘻嘻哈哈,滿臉嫌棄地說道:「你們有必要恁丟臉麽?生怕別個不知道你們在船上?出去了,我可不認與你們相識的,跌份。」
話雖是這般說,不過他的眼裡全都是笑意,顯然與他們說笑慣了的。
顧四故作正經地問他,「沈二公子,你在這船上做甚?」
沈二哥兒雖與他們相熟,可是也知小娘子的聲譽不能有污,故而這會兒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實話,反而尋了個由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那出嫁的姐姐回來探親,想念柳河風光了,我親帶了她來瞧瞧,你們做甚像個多話的鸚哥兒?」
相看這樣的事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說,成與不成都有影響的。
一聽說是沈二哥兒的姐姐,幾個公子哥兒俱都沒有了興趣,草草「哦」了一聲,顧四便說道:「替咱們與姐姐道個好,咱們就不進去見了!」
說罷,這通體詩歌的大船便慢慢走遠了,人家要陪姐姐,他們總不好沒有眼力見兒,巴巴兒地上去。
船艙內的惠姐兒聽了一耳朵,見沈二哥兒替她遮掩,便心裡鬆了一口氣,手心一松,把那握得皺皺巴巴的帕子放下。
「多謝沈二哥兒。」惠姐兒說,對於沈二哥兒的印象又好了些許,她第一回 見沈二哥兒,覺得他過於貌美,甚為不喜,可是如今瞧著,倒也有幾分細心與體貼。
就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沈二哥兒復又坐到惠姐兒對面,歉意地說道:「嚇到你了罷?他們就是這樣,沒有惡意的,只不過往常與我頑慣了,沒恁多規矩。」
惠姐兒搖了搖頭,說道:「還好。你與他們感情好麽?」她眉心微皺,實在是有些害怕,沈二哥兒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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