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法師開過光?」
「在廣佛寺沐浴過經文的?」
「聖上親筆寫的至純至善?」
竹清一個個看過去,那些玩偶禮盒旁邊不僅寫明了何年何月何時在哪裡開光,還標明了所有玩偶只得一套。
店鋪正中間掛著四個字:至純至善。這副字竹清見過,雍王妃獻金龍玩偶上去那天,宮中就送來了這個,聖上親寫,據說聖上還挺高興的。
「王妃說了,這玩偶誰都能縫製,無怪乎就是布與棉花,所以就得在外頭做文章。像這般開過光又只得一套的,價格不消說,自是貴的。你看這個,一個就要一千兩銀子,更何況……」馬三康壓低聲音,「王妃特意把這副字掛在店鋪里,壓著呢,不會有人來鬧事。」
「這便是獨一無二的。」
竹清聽完,不由得感嘆,雍王妃可真是會做生意,光明正大的奸商啊!
只是,這樣不會讓聖上不滿麽?這副字是至純至善,擺在鋪子裡,沾染了銅板氣,便不算是純了。
馬三康更是用氣音說道:「王妃說了,咱們鋪子一半的流水不用送入府中,至於去哪裡……」
他不講了,只意味深長地朝皇城的方向拱手。
竹清懂了,雍王妃孝敬皇帝,這算不算合作,共同賺世家的銀錢?
鋪子投入了雍王妃諸多心血,若不是有孕,她是要親自來一趟的,差了竹清來,竹清自然是要事無巨細地了解清楚。
如此折騰一番,已然過去一個時辰了,正準備走呢,門口就駛過一輛馬車,那帘子被風吹了吹,露出裡邊人那一張出水芙蓉妖而不艷的臉龐。
竹清擰眉,這個人……有點眼熟。
「竹清姑娘?」馬三康喚了兩聲,唯恐她入了迷,連忙說道:「哎呦喂竹清姑娘,你莫不是中意他的臉?那男的雖然貌若好女,可是是個戲子啊,登不得台面的。」
「那是男子?」竹清還以為是個小娘子,這下輪到馬三康驚訝了,「你不知道?那個是西渡那邊最最最有名兒的戲角兒,朱時文,常男扮女角兒,又因容貌實在美麗,很多人都追捧呢。」
「我還以為你曉得,看中了他的臉皮好,竹清呀,我與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選夫君呢,斷然不能看臉皮好壞,要看做人做事。臉皮終有一日會老去,可是做事的能力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且看……」馬三康絮絮叨叨了好一堆兒,他可是把竹清當自個妹妹一般,害怕她一根筋,才與她說這些。
「我省得了。」竹清說,她倒是沒有大大咧咧地與馬三康說她自梳,且不說隔牆有耳,再說還有幾年呢,這會兒讓人知道了,保不齊馬三康喝醉了傳出去,倒是教人算計她。
「……端看這個朱時文,做這種行當的,能有甚麽正經?」還有一句話,馬三康沒有說,戲子,男戲子,有的與男客糾纏不清的。
「原來如此。」竹清又問道:「那他怎的經過了這兒?他出來的方向,像是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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