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個副舞的都是你管的,怎麽,你也沒有管好啊?」
黎司寶也戳到了齊司樂的痛腳,那件事害的她差點被趕出禮樂坊,「她可不算我的親戚,出了五服,算哪門子的親?再有,人心易變,我豈能鑽到別人的腦瓜子裡,探到別人骯髒的想法?」
說罷,她覷了竹清一眼,見她已經放下毛筆,靠在椅背上,端著茶盞喝茶,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她們爭吵,也看不出任何神色。
齊司樂是怕竹清,不知為何,明明竹清比她小一輪,但是對上她,她常常要提前精神來應付,不敢怠慢。她不知竹清這會子的態度,擔憂竹清聽了黎司寶的話,覺得她能力不行。
司樂這個位子當初可是很多人競爭,她能脫穎而出,除了她原本就是禮樂坊的管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她孝敬過竹清。
得看尚宮的臉色過活呢!
她也怕有別的人拿出更多的孝敬,然後把她的位置頂了。
到時候,豈不是被黎司寶笑一輩子?這可不行!
「繼續,其他司有甚麽意見?不妨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討論,才好完善尚宮局的架構,畢竟咱們現在是過河摸石頭,一步探一個地方。」竹清捏著茶蓋,以一副輕鬆的姿態掃了一圈,除了司正司、司計司還有司修司以外,其他司的管事都在這兒,除了行獄司的黃時一,竹清沒請他,他也沒問。
巧嬤嬤如今是巧司衣了,她試探性地說道:「我贊同齊司樂的話,陳栩栩到底太小,不若先作個掌珍,待年長几歲,再提為司計?」
「陸司儀可有甚麽好提議?」竹清問,陸司儀就是霜玉姑姑,她的乾娘,自然了解她,故而對於巧司衣的提議,陸司儀否決了。
「我不認同,如果單純憑藉年齡經驗來選人,那我們這麼大費周章,大範圍地選人的意義在哪裡?而且批卷還糊名,看不見籍貫年齡,如果看年齡,那這個舉動豈不是白費精力?」陸司儀語氣不疾不徐,說道:「正是要給她們一個機會,所以咱們才會嚴格按照科舉的流程來作,科舉麽,下至十一二歲的小童能中秀才,上至五十歲的老翁能得舉人,可看年紀?」
她這般問,其他人就不吭聲了,竹清點點頭,贊同。她在心裡嘆口氣,雖然說是考核任命,但是這些在宮裡的女子卻還是下意識地憑藉以往的經驗來選人,她們不懂科舉,也只以為這次考試能調整。
思維的局限性。
竹清放下茶盞,「我同意陸司儀所說,我們為甚麽要考試?為甚麽要分各司進行考核?就是為了選拔人才,唯才是舉。就像方才陸司儀說的那樣,如果只看年齡、經驗,那我們舉行考試的意義在哪裡?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銀錢,浪費了咱們的時間?」
「況且,考試的成績能說明一些事情,她們的學識、注意力、粗心與否等等,都能從卷面上略略看出來。」竹清緩了緩,又說道:「考試當然按照成績來排位,既然陳栩栩是司計科目考試的甲等第一,那這個司計,自然由她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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