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謝家查你,肯定不能有好事。」陸司儀也知道竹清與皇后不對付,「且等著,若皇后久久不能掌握尚宮局,她遲早要對你出手,解決問題的最快法子就是,你非死即殘。」
「竹清,你要小心。或許現在不動手,以後呢?」陸司儀肯定是站在竹清這邊,但是她們這樣的身份,如何能與皇后抗衡?
「我會想法子的。」竹清說,「現在不提這個,趙小兒怎麽樣了?」
「我已經向太后請示,趙小兒趕出尚宮局,太后說這樣的人不能留在宮裡,便讓她去行宮裡做個掃灑宮女。」
陸司儀點點頭,「她在行獄司里一直叫屈,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又提起自己對尚宮局貢獻,尚宮大人不能這般對她。好一個顛倒是非黑白的人,從前真是看錯她了。」
「每個人都會規避風險,尚宮局的女官大多心地善良,但是也不乏有自私自利的人,不可避免。」竹清起身,「乾娘,勞您告訴馬司長,趙小兒儘快送去行宮,讓她安靜的去。」
「知道了。」陸司儀頷首。
一場風波就這般消失,竹清保住了自個的名聲與位置,只是到底讓她知道,皇后可能容忍不了她太久。
比起大權在握的太后,皇后的確可憐了一點,原本由皇后做主的尚宮局不能經她的手,相當於她的權力被大大減少,又加上她暫時沒有生下一兒半女,自覺地位不牢固,可不就是不安。
趙小兒一事給竹清提了一個醒兒,她調查了尚宮局上下,那種很張揚的就得約談,如此清理一遍,女官們都變得安分守己。
日子就這般一日一日過去,八月底這日,竹清領旨,去為文昌伯夫人宣旨。
經過大理寺查證,確定文昌伯謀害嫡妻王氏,陛下惱怒,剝奪了文昌伯的爵位,困於蠶絲夾道,終身囚禁不得出。文昌伯府的一應家產皆由文昌伯夫人王氏做主,再,封王氏為英山伯,居原文昌伯府。
「恭喜英山伯,你可是京都唯一一個擁有爵位的女子,真是讓人羨煞。」竹清把聖旨給英山伯,看她怔怔的模樣,又提醒道:「英山伯,陛下說了,你的爵位可由女兒繼承,三代不降爵,世世代代皆為英山伯。」
「勞尚宮大人轉告,我明日去向陛下叩頭謝恩,這真是莫大的恩遇,我做夢都沒想到,陛下竟如此善待我……」英山伯眼淚刷啦一下就流下來了,這些天她內心煎熬,枕邊人毒害自己,那她過去還抱有的一絲情誼算甚麽。
可瞧見這冊封她的聖旨,她忽然覺得,去他遭瘟的文昌伯,她遭受的苦難都不算甚麽,能得一個爵位,往後誰不客客氣氣地待她?
「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尚宮大人。」英山伯感嘆,若陸司儀邀她時她沒有帶上那一份證據,竹清自然也就不會告訴她中毒了,後續的一系列的事不會發生,更別提她得了英山伯這個爵位。
「英山伯要謝我,我也要謝英山伯。」竹清說,兩人對視一眼,皆笑了,以利益相識,如今卻詭異的有了一絲絲情感,不過這種感覺不壞。
特別是兩人都想要留住這份人脈,英山伯很熱情地接待了竹清。恰巧走過前花園,有幾個奴僕被堵住嘴帶走,英山伯並且解釋道:「是從前伺候他的,還有老夫人那裡,她是我的婆母,我也會養她,只不過有一些挑撥離間的惡僕,就不必呆在她身邊服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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