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八名都是男學子,第九名則是陳學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十名的是來自上官氏的小娘子,上官氏女學子當中年紀最小的上官晚澄。
上官晚澄雖然在黃支院,但是這次考試,竹清特意說明,如果對自己有信心,可以報考天支院以及地支院的考試。除了幾個學子報了,剩下的玄支院與黃支院學子考的俱都是符合當前學習進度的考試。
竹清把她們兩個的卷子抽出來,一一從頭到尾細看,其實她們兩個的差距不大,唯有一些關於地方政治以及作詩的題目有不足。
李老先生見她認真,說道:「她們不差的,不過到底見識不必能在外行走的男兒,故而作答有所欠缺,這很正常。你看到作詩了麽?欽命詩題目是大文之威。她們兩個抓得不錯,圍繞打了勝仗來寫,但是風格迥異。」
陳學恆出身貧寒,哪怕在宮裡呆了幾年也不曾被浮華富貴影響了,學詩詞歌賦之後,那股簡樸感更是溢出來了。反觀上官晚澄,因著在鐘鳴鼎食之家成長,見識的都是堆金積玉的奢靡物件,故而所作詩詞都是富麗婉轉,自帶柔情。
「除了作詩的風格不一樣,還有就是策論題,題目是安國全軍之道,這道題她們答得也一般般,甚至算是中下。」隋老先生顯然更為嚴格,「她們作答都只是浮於表面,勉勉強強講到了行軍打仗,可是糧草多少輜重多少,卻不知所言。」
「這幾年我們大文接連打了勝仗,不管出題官員贊不贊同開戰,在題目中也必然要提到關於戰爭以及行軍的,我與隋老先生出的策論、策問,都圍繞這些。」李老先生說,這也算是押題啦,若果真有相似的,豈不是有更大的把握高中?
「這的確是她們難以理解的。」竹清說,即便書籍上有寫到邊關將士,有寫到行軍開拔,即便先生們也會為學子們講解,但是沒切身體會過的事情他們依舊不懂。
甚至教授他們的一些先生半輩子都沒有親眼瞧見過打仗呢,教起來也是半桶水。
「或許,我們可以為學子們出作業,讓他們計算打仗所需要的開支、損失,配合沙盤以作教學?」竹清提議,李老先生與隋老先生相互對視一眼,齊聲問道:「沙盤是甚麽?」
「呃。」竹清想事情入神,一時間竟忘記了,這個時候還沒有沙盤這種輔助工具。
「就是……我偶然間從書籍上看見的,經過我的一些改變,能讓我們更直白的明白作戰戰略。」竹清解釋完,想了想,說道:「這樣,我先教人做出來,過後給兩位先生瞧瞧。」
「行。」
竹清又看了看第一名的卷子,字裡行間很瀟灑,應該是個見多識廣的學子。
「頭名大家都一致同意,他祖父是致仕的老大人,父親在京城中做官,不缺見識,所以答題上還算出彩,大體都顧及到了。」李老先生又說,他觀竹清似乎不大高興,安慰她,「不是咱們瞧不起女子,只是她們的缺點你都瞧見了。就拿陳學恆還有上官晚澄舉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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