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每家一斤,再買一些時蔬,現在就去。」竹清說,這般算下來,價格也不多。
從小麥村出來,天已然擦黑。
「沒成想小麥村倒是與大河村完全不一樣,一個積極配合,一個卻避著我們,真是兩個反面。」畢先生嘆氣,「大河村……也不知他們日後後不後悔。」
「小麥村都那個情況了,不如賭一把,興許真的能改變生活改變子孫後代。」先生們紛紛討論,還沒見過比小麥村更窮的村子,家家戶戶男丁都不多,人氣稀疏。
接下來幾日,陸陸續續有幾十個孩子報名,男女皆有,不過算下來,還是男孩多一點。
夏衣辦事的速度很快,晚上竹清剛準備安寢,她就回來了,與竹清說道:「主子,查到了,在十日前,有四個男子曾經去過大河村,我跟著其中一個,親眼看見他與文德書院的山長一起喝酒交談。再細查,就是文德書院的山長讓他們去警告大河村的村長,不許他們的孩子到我們書院。」
「他們大河村很多男童都去文德書院讀書,因著大河村從前出一個舉子,風氣不同,男孩們讀書也勤快,有一個在文德書院讀了七年,考中了秀才。我查了,那秀才恰好是大河村的村長的大孫子。」
「難怪那天去大河村,一路上沒見到多少孩子,原來都去了文德書院。」竹清沉思,文德書院的山長為何要這樣做,其實也很好理解。
文德書院主意招收貧家子,而且是經過挑選的有天賦的孩子。她們書院大張旗鼓到處招收孩子,不就是跟文德書院搶生源?
「我猜他不止跟大河村的村長說過此事,應該還聯繫了其他的村長,不過大河村是直觀受到了文德書院的照顧,而其他村子沒有,所以不聽他的。」竹清喃喃自語,「文德書院,真是好樣的。」
她可沒有甚麽同理心,不就是競爭麽?誰怕誰?再說了,暉桐書院不管有沒有天賦,一律先收進來,那文德書院卻不是,其實雙方的方向不太一樣。
「主子,他們跟我們玩陰的,要不要我去套文德書院山長的麻袋,給他一個教訓?」秋衣憤懣。
「不必,既如此,凡是站在文德書院那邊的村子,咱們暫且先不招收學子,等新入學的學子們沉澱幾年,再齊齊考上秀才,他們就知道哪個書院好了。」竹清說,這是一場持久戰。大陽縣就他們兩個書院,誰能留下,自是憑藉自身能力。
兩日後,竹清到了城東的碼頭,這裡大船小船等著安排靠岸,船上下來不少人,她站在高處踮著腳觀望,待看見某一個身影,就猛地朝前跑去,激動地喊道:「乾娘。」
陸霜玉摸了摸她的臉,說道:「欸,好些時候沒看見你,感覺你都瘦了不少。還黑了一點,嗯,真的黑了。」
「天天在外面跑,哪裡能不黑。大陽縣的日頭毒著呢,乾娘站過來一點,傘遮不住。」竹清教車夫搬行李,隨後扶了陸霜玉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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