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過了前朝官員,真的能再去後宮當個奴婢麽?
似乎是看出了菊兒在想甚麽,竹清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我能有今日,靠的是太后與陛下的賞識,倘若沒了這份賞識,哪怕作丞相,位置也是搖搖欲墜的。」在職場混呢,首先看明白自己跟著誰,又明白除了能力之外,也要得上司看重才能有出頭之日。
「我如果不當少師,也不提回去伺候太后的事,顧自生活在外面,你猜結果會如何。」那不就跟謝黨一樣了麽,恃寵而驕,看不清未來。竹清意味深長地問菊兒,「要麽被人欺負,要麽缺衣少食一輩子。」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再說了,僱傭協議還在呢,我們要做個有誠信的人。」竹清不反感回去承乾宮,甚至還隱隱期待呢,到底是她生活了幾年的皇宮,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
說是伺候太后,可也不過是做些輕省的活計,再陪太后說說話,如此就過去了一日。
「丁香怎的敢背叛皇后?」竹清細問,菊兒便回答道:「是在謝家的老子娘病了,因著那幾日謝家忙著辦喜事,不許下人請郎中,硬生生熬沒了。她就那一個親人,而且,我觀她與皇后越來越生疏,只怕早就離心了。還有,皇后身邊陪嫁進來的宮女,兩個都沒有好去處,可能她也是怕。」
「她倒是不在乎了。」也許是皇后逼得她沒有法子了,也許是因為心中憤恨。不過她們不是丁香,誰也說不清。
「大人,外面有學子想來拜訪您,帶了自己的文章來請教您,說是從安州出來的,與您是老鄉。」門房老爹又來了。
竹清皺眉,「不認識,趕出去。」
門房老爹應了,轉身去辦,倒是菊兒不明所以,「姑姑,怎麽不見他嗎?」
「不見。我自從在安州鄉試當了監考官之後,考生都能對我稱一句恩師,可那也不過是客套罷了,我連他是誰都不認識,如何能讓他進屋。再說了——」竹清搖搖頭,「在會試之前上門,大概率是攀附關係。他到處鑽營自然沒有問題,但是不能影響到我,我可不想名聲有瑕疵。」
想到這,竹清就覺得等下得吩咐府里任何人,不得收這些考生們的文章,她一個也不會看!
「還有一件事,我方才從宮中聽見了姑姑的閒話。」菊兒猶猶豫豫,「說賀將軍這樣的身份住在少師府,與您有著不一樣的關係。」
特別是一個男未婚女未嫁,那賀將軍身份貴重,自己也不是沒有地方住,如何就要住在少師府了?
「這件事的確是個隱患,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竹清說道,「我孤身一人,倒是不怕這些閒話,再說了,陛下也不會放任他一直住在這裡。」若是邊關再起戰事,賀歸霖就要上戰場了,也住不久。
「姑姑心裡有數就成。」菊兒點頭,她在少師府用了午膳,是鮮嫩的羊肉鍋子,吃得她滿身是汗。又舒舒服服地沐浴完才離開了少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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