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講課到此結束,接下來,請竹清為你們講論。」蕭扶風說,竹清上台,垂頭,底下的小孩子們個個生機勃勃,瞪圓的眼睛裡有孺慕之情。
與蕭扶風的講課方式相似,竹清也沒有死板地講經,而是從小方面開始。講著講著,她突然有一種恍然的感覺,遙想當初她剛來大陽縣,請了隋老先生與李老先生開了幾場文辯,那時也是這般多人。
他們都不在了,現在輪到她站在台上,她從兩位老先生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又在此刻教給學子們。這是傳承。
待講完課,竹清與蕭扶風都累了,然而躺在床上,她們卻睡不著,身體累了,但是精神依舊亢奮。
夜晚,碧桐書院的山長來找許清雲,「呀呀呀你,今日兩位先生開課,怎麽不與我說,我們碧桐書院那麽多學子,有些正是備課的時候,這樣的機會錯失了。」
「兩位先生應邀,總不好拖延,所以當即就開了課。這樣,明日我問一問兩位先生,如果她們願意,不嫌累,就再開一場,兩邊書院一同上課,怎麽樣?」許清雲提議。
「這個好。她們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霜,隨便說點甚麽都足夠學生們回味無窮了。」碧桐書院的山長說。
翌日,聽見許清雲的詢問,竹清與蕭扶風應了,她們連開幾場,最後消息傳出去,慕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整個大陽縣的學子們蜂擁而至,甚至外地也有學子趕來。
得了教課的趣味,竹清找到了新的樂趣,她對蕭扶風說道:「既然已經遊歷過大文一次,不若我們第二回就專門講課?每到一個地方就停留幾日。」
「這個可以。」蕭扶風贊同,「我有許多學識想要教給他們,在工部幾年,我可是小有所成。就說修路、修築大壩,我可是一把好手。」
兩人商定過後,在大陽縣住了十日,隨後先去書肆,把游志刊印出來,等拿到樣本之後,才重新踏上路程。
她們把學識帶到各處,在晚年也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在宜州,竹清與蕭扶風登上詩船,也快意地與人喝酒吃菜,好不快活,在詩船上,有幾人與蕭扶風論政,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竹清一時高興,也喝多了,又吹了帶著水汽的涼風,在宴席上還不覺得有甚麽,待下了船,才發覺體溫有些高了。這副身子竟然發起熱來,高熱來勢洶洶,竹清就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在煙雨濛濛中,竹清躺了半個月,這才徹底好了。自那過後,也就收斂了許多,不再這般瘋玩胡鬧。
在八月十五這日,竹清與蕭扶風趕回了京城,參加崔令意女兒的婚宴。
英山侯已經故去,所以崔令意便邀請了她們兩個,以作長輩,給女兒帶去祝福。
參加完婚禮後,兩人就不打算再出遠門,蕭扶風有風濕痛,竹清則是腿不太利索了,便都留在京城養身體。順便把這幾年天南地北的經歷寫下來,然後拿去書肆刊印。
在經過陛下同意後,竹清甚至寫了自己在宮裡的經歷,不過都是些吃吃喝喝的平淡日常,饒是如此,也讓世家們追捧。畢竟他們沒有在宮裡生活過,如今有了一本講述皇宮方方面面的書籍,怎麽不讓他們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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