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怎麼怪怪的。話一出口,蘇觀都覺得不好意思,接下來眼神也發燙,黏連著不敢看顧奕西。
然而說話時要看著人的眼睛是一種基本禮貌,可是顧奕西的視線卻漂移得發顫,白皙的臉頰上也漸漸漫上了霞暈。
「嗯,我的發熱期。」顧奕西相當艱難地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帶著困惑和不好意思。
蘇觀表現得遲鈍:「啊,對啊,前兩個月你的發熱期不就是今天嗎?」
等到臉色霞暈越來越多的時候,蘇觀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多麼蠢的一件事。
她想急急解釋不是自己如狼似虎,然而顧奕西似乎已經會錯了她的意。
顧奕西嘆了口氣,佯裝大氣,兩隻手竟然疊在一起,不安地上下攪動,口中念念有詞:「好,既然你這麼想,那就這樣。」
起身時,臉紅得像一隻蒸熟的螃蟹。
說完她站起身,看她去的動向,蘇觀就知道她準確去浴室了。
「喂!西……」蘇觀「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廊道乾淨的磚面鋥亮,一道人影也沒有。
蘇觀懊惱地抱住自己的頭。
她決定向顧奕西解釋一下事情真的不是這樣。
她只是記住了她的發熱期,對她很關心而已。可是她今晚的表現,外加上顧奕西會錯了意,會顯得她是一個……
嗯,很傳統的Alpha?
蘇觀猛猛地甩了甩自己的頭,好像能夠聽見水滴聲音。
哈,按理說浴室放水的聲音她應該聽不見的。
蘇觀扶額,忽然發現自己的臉頰也燙得厲害。
***
如果沒有到發熱期的話,兩人間的事完全就是妻妻情.趣。
顧奕西畢竟不是耗費體力的那一方。
她坐起,幽藍的光照在臉上。
……這裡是她的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一個人住在這裡了。
她對家中的布局相當清楚了解,自然也包括藥劑放在什麼地方。
起身,走出臥室,來到貯藏室。
她熟練地從冰櫃中取出藥劑,往小臂的方向扎去。
血液像是被點燃了一樣,翻騰、燃燒。這是她記事以來就會忍受的痛苦——別人都是分化之後,遇上易感期發熱期才會有這種症狀,可惜她不是。
她從一開始就有,從小就有。
在那個瀰漫著鹹濕海風的地方,在她還完完整整擁有兩位媽媽的時候,她就會忍受這種難忍的痛苦。
一次不行,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數多了,也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痛苦了。
閉上眼,等到針劑進入的那一刻,她仿佛還能看到滋滋作響的燈泡旁邊飛舞的小蟲、感受到鹹濕的海風、聽見作響的窗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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