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勒心裡沒底,一直以來,他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要在花郁的控制下。
大晚上的他本不願赴約,但這粗魯不堪的侍衛,仿佛聽不懂人話一般,直接二話不說揪著他後衣領子,就將他給提了過來。
他可不像花郁,擁有與神溝通的神力,萬一死在這兒,就是徹底死了。
孤身一人的幕勒,徹底沒了白日面見路京雲時,那股趾高氣揚。
他強行忍住瑟縮的身子,高昂著脖頸,「太子殿下,敢問這麼晚了,找本祭司何事?」
路京雲準備跟他談一談花郁的事,再逼問青山國這次來的陰謀。
然而,他還在斟酌著如何開口,路知月的話就橫插了過來,「幕勒,我與哥哥還從未見過神,請你來是想求你顯顯神通,展現神力的。」
幕勒腦瓜子轉得很快,立刻推脫道,「沒有祭台,如何施法?」
路知月溫溫柔柔的笑道:「是嗎,那幕勒祭司平時淨化那些小男孩時,是在祭台上進行的啊?」
「這個……」幕勒瞳孔收縮,顯然是在焦急的思考對策。
路京雲見狀,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幕勒,究竟是真的有神力,還是假裝的啊?
還有,他這兩股戰戰、眼神亂飛的心虛模樣,一點也不符合原著里那不折手段、無所畏懼、陰狠毒辣的描述。
路京雲狐疑的質問:「你……不是真的吧?」
幕勒瞬間後退一步,警惕的盯著路京雲,笑得鎮定自若,「太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如假包換的青山國祭司,怎麼會是假的呢?」
「我的意思是指,祭司大人你額上冷汗直冒,像是生了病,所以問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何時問你是不是真祭司了?」路京雲從善如流的笑道,「幕勒,這可是你不打自招,怪不得我。」
「你……」幕勒咬牙切齒的瞪著路京雲,語氣不善的譏諷道,「太子殿下真是巧言善辯!」
剛剛路京雲那話,分明是在揣測他是假的,眼下卻不忍,還非說是他自己自爆。
路京雲長眉一揚,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悠閒的翹著二郎腿,玩味的盯著幕勒,「你既不是真正的祭司,又有何資格與我平起平坐?跪下!」
「……」幕勒不願下跪。
冒充祭司這麼多年,他處處受人敬仰,已經習慣了與這些達官顯貴平起平坐的日常了。
由奢入儉難,習慣了見人不跪,他又豈能甘心對人俯首帖耳?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蕭乾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雙膝重重的撞在了地上,疼得整張富態的臉瞬間扭曲起來。
「你還裝什麼傲慢?你害了說少人,自己心裡沒數嗎?還在這裡裝模作樣,小心我將你碎屍萬段!」路京雲高高在上的斜睨著他,冷笑道,「既然你不是所謂的祭司,又給我夾緊尾巴,認真回話。我問你,真正的祭司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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