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路知月拉住路京雲的手, 將他抱在懷裡, 「回不去的話，我們在這裡生活也不錯呀！哥哥先別急, 在現實世界裡，和在這裡, 沒什麼區別吧？」

「真就是真, 假就是假, 月兒, 我愛你, 當然想讓你體驗現實里真實的生活呀！」

路知月聞言，只是笑了笑, 然後低下頭, 將路京雲摁在懷裡, 又親了個天昏地暗。

「好了，好了，我不跟虛擬數據接吻。」路京雲終於被放開了，故意嫌棄的推開路知月, 摸了摸唇瓣，「月兒, 你知不知道剛剛接吻的時候，你的嘴巴穿模了？」

路知月聞言，立刻也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啊？是嗎？可能是因為這是在系統空間內吧。在小世界裡，我們兩個都是數據，所以發現不了這些問題。現在回到了系統空間，我們一真人一數據，當然就……」

他話還沒說完，路京雲就走到一旁的桌子邊，口渴想喝點水。

路京雲伸手，卻發現自己拿不起杯子。

他的手竟然從杯子上穿過去了！

他的身子瞬間僵住。

然後吞了吞口水，轉頭去看路知月，「月兒……」

「哥哥。」

路京雲指著自己，「所以，我才是、才是那串……虛擬數據？我、我……」

路京雲震驚了好半晌，然後才緩慢的吐出想問的話，「所以一直以來，不是我在拯救你，而是你在拯救我，對吧？」

「哥哥，你覺醒了。」路知月緩緩仰起頭，將路京雲再次抱在懷中。

路京雲發現他這次抱自己的力氣很大。

推了推路知月，「唔……月兒，別抱這麼緊……」

「其實，哥哥你只是我創建的一個數據。」路知月雙臂的力道仍舊不減，輕聲道，「在原來的世界裡，我是一個天才，五歲就被國家帶走，參與光腦的開發。我那時候很孤獨，想要一個哥哥，所以就創建了你。」

路京云：「！」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連人都不是！

「然後呢？」路知月問。

「那時候，光腦技術還不發達，哥哥你也只是一個投影於現實世界裡的一個數據。隨著年歲的長大，我、我不可抑制，愛上了哥哥你。」路知月輕聲道，「可哥哥你那是只是一個被設定好的數據，還是一個被定位於哥哥的虛擬人物。你嚴格遵守著規範，只敢對我表達出兄弟間的感情。

「後來，主腦被黑客入侵，誕生於光腦的哥哥你，也變成了一串數據，被收回了光腦里，無法投射出來。

「這對我來說，是災難，也是機會。我隨之將意識連接到了主腦，進入了一個又一個世界。

「在那些世界裡，我是最慘的人。我知道哥哥是個善良的人，不會見死不救。只要我夠慘，哥哥就一定會主動來找我。

「很幸運，每一個世界裡，哥哥都將我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