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陽被帶爽了，小心翼翼試探道：「那以後大家還可以一起玩遊戲嗎？我覺得我們挺有默契的。」

【守護我的寶貝】@【嘉兒寶貝超膽大】：【可以嗎？】

徐嘉禮：……

嘉兒寶貝超膽大：【有什麼不可以？】

許橙陽：「......哈哈好，那我們就有空約啊。」

發完和陳靈就麻溜的就撤了，可能也怕這倆冷不丁又打起來，畢竟他倆的導火線也很奇葩，無中生有都有可能。

連麥的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喧囂都沒有了，耳機線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徐嘉禮沒動，突然叫了他的名字：「蘇知野。」

「我不高興也不會漲你房租的。」徐嘉禮幾乎用氣音說：「我不是用那種感情用事不講道理惡人。」

蘇知野默了一瞬嗯了聲。

「但我想讓你高興點。」

「怎麼辦？」蘇知野嗓音還是低低的。

徐嘉禮愣了一瞬，大腦空白。什麼什麼怎麼辦？

「你現在有高興點嗎？」蘇知野又換了個語調。

兩道呼吸像是纏在一起，像是在糾纏，變得急促。徐嘉禮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又快了起來。他明明可以有很多個理由和說辭含糊過去，但他不違心的說了句：「高興。」

蘇知野笑了聲：「嗯。」

徐嘉禮耳朵被勾的有點癢，翻了個身，細細品了品蘇知野剛剛的一番話有點不確定，蘇知野這是在哄他嗎？

這一深究他心臟不受克制又快起來。

「你遊戲打的怎麼那麼厲害，真的剛玩嗎？」徐嘉禮決定不去想，挑了個話題：「怎麼想到要玩這款遊戲？」

蘇知野嘆了口氣，這就是為你專門練的磨的啊，但嘴上風淡雲清的說：「以前玩過一陣，想玩就玩了。」

「哦，難怪。「徐嘉禮心裡頓時平衡了：」沒什麼事我就下線了。」

蘇知野一時捨不得掛電話。

好像回到了以前的高中，少年咐命別彆扭扭地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去爬山。

那時候窗外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他只是覺得逗這個少年好玩。

多年後的這通電話自己卻是心動。

「嗯，晚安，早點休息。」蘇知野說。

徐嘉禮掛了電話，緊接微信一嗡，遊戲裡的私信一條紅點。

蘇知野：【晚安】

嘖，晚安還說兩遍，神不神經。

徐嘉禮盯著手機瞄了一眼，沒回。平躺著看天花板，思緒悄悄的在涌動。

這麼多年了，除了他的爺爺，沒有人問過他，在意他高不高興。

學生時代去上數不清的興趣班，參加奧數賽，做刷不完的題。他的父母沒有問過他喜不喜歡，上的開不開心，老師也不會問他學的開不開心。只會看他做對了幾道題，他的分數能為他們得到多少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