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雪淡淡地道。

霍斯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充滿戲謔的眼神看了幾秒林洛雪後詫異地問道：“你不是知道我有安排一些東西跟著你嗎？它們對情緒的感知可是很強的，林小姐你身上的殺氣可是瞞不過它們的。”

林洛雪死死攥緊自己的拳頭，竭力抑制自己內心噁心、恐懼、憤怒、悲愴等交織出來的複雜情緒，但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說了很多遍了。”

“你就不怕受到反噬？”

“不怕。”

霍斯安從始至終是遊刃有餘的樣子，林洛雪卻已經要維持不住僅有的體面。

那些惡鬼沒日沒夜地纏著她，一開始她還會恐懼，到現在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但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她以為自己不在乎，可當被提及時，尊嚴被碾碎的痛苦還是讓她喘不過氣來。

“咔嚓——”窗外響起樹枝折斷的聲音。

汪啟蹲在窗台下聽了這麼久，真正有用的消息卻什麼也沒聽出來。

顧青檸那邊失利，這邊天降好運送上來的禮物，他可不想打開後發現裡面是空的，難免有些心焦。

在換個姿勢蹲的時候沒注意腳邊的樹枝，一腳踩了上去。

聲音過於清脆響亮，汪啟下意識就要跑。

霍斯安的反應更快，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便放出了惡鬼。

汪啟剛站起來沒跑出兩步便被惡鬼給拎進了屋，扔到了地上。

倒地的汪啟在看清惡鬼的模樣時就要昏過去，下一秒被霍斯安的一盞茶水潑清醒了。

霍斯安和林洛雪也都認出了汪啟，這個在娛樂圈人人喊打卻又不敢明面下手的癩皮狗。

要不是汪啟手段了的，網上關注度極高，又善於蠱惑人心，他出事了下手的人也會沾上一身腥，不至於會讓他蹦躂到今天。

“這不是我們狗哥嗎？你這是送上門來讓我幹掉你嗎？”

汪啟卻沒有聽到霍斯安說話般，只是喃喃自語。

“原來真的有鬼，怎麼這麼多鬼。”

一連撞兩個鬼，平時沒少做虧心事的汪啟恐懼極了，他現在怕被報復了，他不想死。

求生的欲望讓他的身體裡多了一股力量，連忙爬起來給惡鬼磕頭求饒命。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為你當牛做馬！”

汪啟不怕和人斗，但他這種他了解不多又本身就對此充滿恐懼的東西。

霍斯安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