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靈扭頭看到顧青檸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

“沒什麼。”

顧青檸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邁步就要往前走，被沈靈給拉回了傘下。

“小心，別出傘的範圍。”

“好。”

一路上顧青檸都在思考為什麼，也許這是天意？憑什麼是她想封就封，想解就能解的呢？顧青檸突然產生了恐懼感，她怕沈靈恢復記憶後討厭她的自私。

這段感情里她總是在自以為是。

見顧青檸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沈靈有些擔心。

“你怎麼了？不用擔心，我會儘快將你送回去的。”

顧青檸看向沈靈，只看到了對朋友的擔心，怔怔地盯著良久後才道：“我沒事，謝謝，我們走吧。”

“好。”

兩人繼續走起來，沈靈握傘的手越發用力了，這能讓她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發抖。

也因為顧青檸的心不在焉，沒有發現沈靈的異常，裴敏給沈靈檢查身體時突然道：“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自己忘東忘西，人變傻了？”

“啊？”

沈靈有些不解，但還是回憶了一下，“有，我感覺自己都要老年痴呆了，似乎忘了不少事。”

“應該是她們幫你修復魂魄時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大腦，我幫你解開吧。”

沈靈下意識阻止。

“能不能用比較和緩的方式？”

“她們不是已經消散了嗎？根本不用怕傷到她們。”

但沈靈就是固執地道：“沒有和緩的方式的話，我不解。”

裴敏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知道沈靈在堅持什麼，但還是道：“有。”

“那來吧。”

沈靈立馬答應。

裴敏沒忍住對自己的小徒弟翻了個白眼，但手上動作沒停。

解開的一瞬間，沈靈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直接把裴敏嚇了一跳。

“我弄疼你了？不會是傷到你的腦子了吧？”

下一秒沈靈就笑了。

“沒有。

對了，師父，你能不能給我這塊加層保護呀？我覺得它現在有點弱。”

防止某人再動手腳，這次想起來就不要想再讓她忘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脆了？”

裴敏覺得此刻的沈靈有些神經兮兮的，看起來既想哭又想笑的。

“哎呀，師父，你就幫我弄一下吧。”

“啊，行行行。”

裴敏給沈靈加了一層防護，這下沈靈抹著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