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煤氣, 不能燒水，下次再洗好不好？」孟嘉澤哄著他：「用冷水洗會感冒的。」

「嗷嗷？」祝悅有些迷茫地歪了歪頭。

冷水是什麼，感冒是什麼？

孟嘉澤大概能猜出祝悅在說什麼，他嘆了口氣，雙手捧著小喪屍的臉蛋搓了搓，看著對方「扭曲的表情」低笑出聲：「你說你怎麼就感覺不到溫度呢。」

同居大半個月，孟嘉澤早就對祝悅的身體狀態了如指掌。

許是把所有的技能值都點在了武力和捕獵上, 喪屍的五感只有聽覺出眾，其餘的味覺、觸覺、視覺、嗅覺都退化了不少, 嘗不出酸辣，感知不到溫度，分辨不出顏色, 也聞不到味道。

是的, 喪屍其實聞不到人類的氣息, 他們能準確定位人類的蹤跡，除了靠聽覺，更多的是依靠對能量的感知。

就像異能者能靠能量波動分辨出普通人和異能者一樣，喪屍對這方面的偵探可以說是出神入化，連普通人身上帶有的微弱能量在他們那都能被無限放大。

但喪屍也不是看見一口吃的就不管不顧衝上去，他們也有生物基本的趨利避害的特性，感到比自己要強的對手時，恐懼會使他們壓下欲望。

「吼。」祝悅被孟嘉澤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瞪了瞪眼，不明白對方這是在幹什麼。

孟嘉澤卻得了樂趣，仗著小喪屍對自己百依百順，像捏糰子一樣又捏了捏。

食指抵住祝悅的嘴角往上提，他眉眼帶笑問道：「這是微笑，能感覺的到嗎？」

臉上的手離開，祝悅消化了一下剛剛的內容，隨後像孟嘉澤那樣用兩根手指抵住自己的嘴角往上擠，露出了一個略微滑稽的笑。

孟嘉澤以手抵唇，輕咳一聲把笑意咽回去後，認真誇讚道：「嗯，就是這樣，小悅很棒。」

「嗷！」祝悅開心地撲進他懷裡。

孟嘉澤順勢把人撈起來試圖退出去，但沒走兩步，被轉移了注意力的祝悅就反應了過來，在孟嘉澤懷裡嗷嗷叫。

嗚要洗乾淨！

這是真的特別特別想洗了。

「好好好。」孟嘉澤妥協了，把人放下來，「等我給你放水。」

喪屍感覺不到冷暖，自然也不會生病。太陽沒出來那段日子，不少穿著單薄的喪屍在外邊亂晃，照樣「生龍活虎」。

只是祝悅的情況特殊，相較於皮糙肉厚的喪屍，孟嘉澤更傾向於把對方當成人來照看，這才多了些小心翼翼。

「嗷嗷——」

祝悅歡呼一聲，突然跑去了客廳。

孟嘉澤沒跟出去。十幾秒後，大半浴缸被水填滿，小喪屍也咚咚咚地跑了回來。

「拿了什麼？」他接過祝悅手裡的東西，發現是一包泡泡浴鹽，不禁失笑：「怎麼連這個也帶來了。」

這是他們在郊區小洋樓住的時候發現的，他給祝悅用過一次，沒想到就這麼被小喪屍給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