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給你們看……」

「不親了……唔…還要親……」

「阿澤好壞……喜歡你……你最好了……」

聽清這些話的孟嘉澤失笑，輕輕捏了捏祝悅還泛著紅的臉頰：「小笨蛋。」

他的小笨蛋。

他一個人的。

在以前，孟嘉澤從沒想過，自己會過上這種平淡如水的生活，甚至樂此不彼。

他不知道生活的意義在哪，只有在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才能短暫地活得一些活下去的動力——他不想死，僅此而已。

但現在，他想陪小悅看每一天的日升日落。

哦，不，也不是非得每天都看到。

孟嘉澤覺得，有時候也可以在這個時間段做一些「更快樂」的事。

*

第二天的午後，兩人不用外出，正在菜園裡翻土。

他們種下一茬小白菜，抬頭的間隙，祝悅瞥見了一朵剛剛才完全綻放的梔子花。

他悄悄挪步過去摘下，又偷偷走到孟嘉澤身後，突然一下地，伸手把花放在對方眼前，聲音輕快：「噹噹當~花開了！送給阿澤！」

孟嘉澤早就注意到了他的腳步聲，反手把人撈住，接過花的同時也抱住了祝悅，笑道：「謝謝，這兩樣禮物我都很喜歡。」

他俯身在祝悅唇上親了一口：「尤其喜歡這個大可愛。」

被反將一軍的祝悅耳尖微紅，埋頭在孟嘉澤懷裡拱了拱。

孟嘉澤笑著看這個開始撒嬌的人，一下又一下地順著對方的頭髮。

「小悅，如果說……」

有些熟悉的開頭，祝悅緩緩抬起頭，被弄亂的髮絲被孟嘉澤一一理好。

「如果說，我是喪屍的話，小悅會怎麼做？」

祝悅呆呆地望著孟嘉澤，愣了很久。

久到孟嘉澤以為他不能接受，打算把這個話題搪塞過去時，祝悅微微一笑，踮腳在孟嘉澤下巴上親了一口。

他說：「那我們就搬到基地外面去住。」

孟嘉澤定定地看著他：「為什麼？」

「我不想你被束縛……」祝悅與他對視，目光溫軟但也認真：「偽裝很累的。」

孟嘉澤沒有回話，只是低下頭，在祝悅前額落下一個吻。

*

直到最後，孟嘉澤也沒說自己到底是不是喪屍，但祝悅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開始為兩人規劃新的未來。

生活不外乎吃穿住行。其中吃穿行都很好解決，只要住在基地附近，缺什麼都可以回來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