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頓輸出後，齊瑞掐斷了電話，不給譚承帆一點說話的機會。

熟悉齊瑞性格的譚承帆知道，這是對方不好意思了。

他被吼地忍不住揉了揉耳朵，但又不禁彎了彎眉眼。

「後面那幾項活動還是推了吧。」

到譚承帆這個地步，很多事都是他自己做主了。經紀人雖然有些遺憾少了幾個賺錢的機會，但也沒有反駁，笑道：「這是發生什麼好事了？」

譚承帆打開手機，一邊買機票，一邊在微信上安撫家裡的小祖宗，許諾了很多零食。

聞言，他彎唇道：「有人在家裡等我。」

*

等到孟嘉澤的腿終於好全時，他帶著祝悅去了一趟豐景山。

貓貓的山洞果然被劈成了渣，還好他把師父葬在了遠處，雷劫並沒有波及到。

師父希望自己死後能回歸天地，不讓祝悅給他立墓，但祝悅還是偷偷做了記號，每年都來一次。

從今往後，過來打擾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更生氣。

但沒關係，他有學很多人類的美食，相信師父一定也會喜歡的！

*

又是新的一年。春季剛剛過去，初夏悄然而至。

兩人親手種下的梔子花開花了！

「阿澤！開花了開花了！」

還帶著嫩綠的花苞在一夜間綻放，整個庭院都漂浮著清香淡雅的梔子花香。

陽光明媚，風也溫柔。孟嘉澤在花前架上畫板，開始起草框架。

這是畫給貓貓的第……不知道多少副畫。

卸去了一大半職務的孟嘉澤終於換回了畫家這個主業，但大部分的產出都賣給了同一個人。

或者說貓妖。

他的售價也定得奇奇怪怪，有時候只是一個吻，有時候卻要欺負貓貓一整天。

貓貓不買，他還要硬壓著貓貓買！

甚至還有一張就畫了個輪廓的草圖，就標出了「一整晚」的高價！

啊，這張的祝悅自己要買的啊……

*

一年又一年，兩人攜手相伴，一起慢慢走到了這一世的盡頭。

在人類看不到的緯度，兩人合葬的地方飄出來兩個灰色的光團。

細看可以發現，那灰色其實是被稀釋的黑霧。

兩個光團貼在一起，不一會兒，其中一個灰糰子變成了白糰子，而另一個卻變成了黑糰子。

很淺的黑色，介於黑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