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儘管知道孟嘉澤是在開玩笑，祝悅還是連忙打斷了他。

看著對方眼裡的笑意，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

不過有了這麼一個極端例子做對比, 祝悅安心多了，但話說出口時還是害羞得紅了臉：「就是……學長可以跟我一起睡嗎？

孟嘉澤一愣：「嗯？」

「我以前都沒什麼同齡的玩伴, 學長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同桌經常去好朋友家過夜，他們會一起玩，就, 然後, 我、我也想請學長去我家玩……」

祝悅磕磕絆絆地解釋完, 去看孟嘉澤卻發現對方好像走了神：「學長？」

想歪到另一方面的孟嘉澤戰術性清咳一聲，迅速回道：「這樣啊，當然可以。」

紅著臉說一起睡什麼的……咳咳，真不怪他好吧。

孟嘉澤連忙清空大腦里那些不乾淨的思想：「小悅想讓我哪天去？」

「今天可以嗎？」祝悅期待道。

那渴望的小目光，讓孟嘉澤沒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嘴角微勾：「好。」

為表誠意，孟嘉澤當場給程永打了電話，告訴對方自己今晚會去朋友家住。

「放心了？」

「嗯！」祝悅用力地點了點頭。

保溫袋裡還餘下最後一個空位，孟嘉澤看向他身後的水果拼盤：「拿過來我吃了吧。」

儘管一直在嘗味道，但實際上每種水果祝悅都只吃了一點點，基本相當於沒動。

他們隨意拿紙墊了墊，並排坐在天台上。

天空很藍，一片大朵的白雲正好罩在他們的頭頂，遮去了正午時分猛烈的陽光。

短暫的靜默後，祝悅小聲道：「謝謝學長。」

他明白對方提出這個「任務」的目的。

孟嘉澤大力揉了揉他的頭髮，把小蝙蝠順貼的毛毛弄得凌亂：「不用謝。」

兩人相視而笑，為了給髮型報仇，祝悅拿頭頂著孟嘉澤胳膊使勁蹭了好幾下。

蹭完也不回來，就這麼倒在了孟嘉澤的身上。

「學長，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孟嘉澤略有些意外，不過很快理解了，彎眼道：「都行，隨你。」

學長可以是朋友，但哥哥一定會是朋友。小傢伙身邊是真的沒有什麼朋友啊。

解決完水果，兩人收拾好東西回到班裡，祝悅還要把保溫袋交給在校外等待的祝一容。

願望實現的小蝙蝠抱著保溫袋，一路哼著小曲下樓，連背影都洋溢著快樂。

*

下午來送飯時，兩人依舊是在天台吃的。

有了中午的經歷，祝悅自告奮勇，提出要嘗一嘗菜的味道。

孟嘉澤給他撥了一點魚肉，沾滿料汁放進勺里。

小蝙蝠嚼吧嚼吧，皺起眉頭又鬆開：「奇奇怪怪的味道，說不出來，但好吃。」

「你才剛開始接觸，正常，以後吃得多了就知道了。」孟嘉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