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衣櫃裡找到衣服穿上，又把窗戶關好，一時之間不知道幹什麼，就躺在床上滾了滾。

抬頭時無意間看見了床頭柜上屬於孟嘉澤的手機，祝悅心頭一動。

他知道手機的密碼，是孟嘉澤自己告訴他的。

當然，他手機的密碼孟嘉澤也知道，也是他自己說的。

哥哥說過，隨便玩沒關係的……祝悅往床頭櫃挪了挪，又挪了挪，聽到浴室的水聲還沒停，終於鼓起勇氣把手機拿了過來。

他沒翻其他東西，就打算看看上次沒看成的照片。

這一看才發現，早在他還在讀高一的時候，哥哥手機里就有他的照片了。

最早的一張祝悅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在晚自習飛過去找孟嘉澤。

因為怕被別人看見，他藏在了哥哥的校服衣袖裡。

後來還睡著了……

也是在那個時候，孟嘉澤拍了幾十張他睡覺的照片。

祝悅摸了摸有點發燙的耳朵，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再翻看後面的照片時，感覺開始不對勁起來。

在一個時間點後，除了各種各樣的小蝙蝠照片外，孟嘉澤相冊里還有大量的他人型時的照片。

算算日子，好像是在他第一次吸血之後。

吃飯的、睡覺的、寫題寫不出來時的……若說只是因為關係好才拍這些照片，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畢竟都沒什麼丑照……

想到某個可能，祝悅握著手機的手心都開始出汗。

太過於專注的他並沒有發現，浴室的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孟嘉澤就站在他身後。

「被發現了啊。」

一道輕笑貼著他的耳邊響起，祝悅被嚇了一跳，手機也跌落在床上。

「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祝悅不自覺地慌張道。

孟嘉澤拾起手機放回床頭柜上，見此不禁失笑：「沒關係啊，我說過小悅可以隨便玩。」

他單膝跪在床沿邊上，俯下身朝祝悅靠近。

大腦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祝悅趴在床上不動，腦袋死死地埋在枕頭裡。

「小悅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另一個人的身體虛虛地籠罩在他的上方，只要再靠近一點就能真正觸碰到。

看著小朋友的耳朵一點點變得通紅，孟嘉澤壞心眼地握住對方緊握床單的手。

很快，祝悅的脖子也紅了。

這麼敏感，看來是已經猜到了。

他躺倒在祝悅身邊，把人擁入懷裡，卻故意不去提那個話題，而是低笑著道：「血祭快要到了，我們要不要提前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