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在小悅清醒的時候摸過龍角呢。

「我可以摸摸嗎？」鳳嘉澤看著那雙自己已經摸過很多次的黑色小角，開口問道。

但這次，向來不會拒絕他的敖悅卻猶豫了。

「可是龍的角，只有父母和伴侶才可以摸……」敖悅糾結地摸了摸自己的角。

而且他現在的角好小啊……

在龍族，除了個別實在怪異的形狀外，龍角都是越大才越好看。

不過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別人又不會發現，給阿澤摸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阿澤會不會覺得他的角小。

就在敖悅苦惱之際，鳳嘉澤主動退讓道：「沒關係，我能理解，我們鳳族也有父母和伴侶才能觸碰的地方。」

敖悅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注意力：「是什麼？」

「鳳尾。」鳳嘉澤彎唇答道：「在認定一生的伴侶時，我們還會在鳳尾上選出最好的一根鳳翎送給對方，當做定情信物。」

不知怎麼的，敖悅突然心跳加快起來。

「我、我可以看你的尾巴嗎？」他沒有多加思索便問了出來。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個場地太小了……」鳳嘉澤清咳一聲，給他碗裡添滿酒，「而且人類的外表長出鳳尾太奇怪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看，可以嗎？」

「那到時候我也給你看我的大龍角。」敖悅還惦記著現在的龍角太小的事呢。

兩人才互相約定好沒一會後，小黑龍就又醉倒了。

那雙小龍角也還露在外面，沒來得及收回去。

鳳嘉澤上前，熟練地把人抱到了床上。

視線不自覺落在那對龍角上，腦海中又想起了敖悅不久前說過的話。

伴侶才可以摸……已經偷偷摸過的話，是不是得負責？

他無聲地勾了勾唇，抬手再度摸上敖悅的小龍角。

反正遲早都能摸，提前摸摸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

轉眼便是一年多過去。

眼看鳳嘉澤畫符煉丹雙開花，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都進階到玄級後，付正初終於坐不住了。

再不下手，徒弟估計就要被秦顏淡搶走了！

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抱歉啊付仙師，秦仙師已經收我為徒了。」鳳嘉澤面露遺憾。

但隨後，他又眉眼微彎，笑著道：「不過師父說，不介意我再拜您為師。」

「您也不介意的話，我也想拜您為師。」

付正初：……明明是他吃虧了為什麼此時此刻卻有種驚喜的感覺？

還有願意一徒拜兩師的奇葩操作……這肯定不是秦顏淡自願的。

鳳嘉澤這小子，早已經算計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