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各地的茶樓酒館裡，此類的話題絡繹不絕。

「你這消息算什麼，知道紫陽穀嗎？那個著名的錢多門派，如今已經要被滅門了。」

「什麼什麼，快詳細說說！」

原來那紫陽穀內有名的天驕基本都是奪了他人的天賦才被人為「創造」出來，紫陽穀因此與許多勢力做了交易，這才是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

而大力在偏僻地區招收弟子也是為了尋找可以提供「天賦」的好苗子，不僅保證了「貨源」還能在外人面前作秀一番，一舉兩得。

這件事曝光後，溯源發現牽連的勢力足有二十多家，甚至有世家族長用族內子弟作為材料給自己的兒女換天賦，已然成了一個大型交易鏈。

「混元城城主果然也參與其中啊……不過這些勢力非富即貴，單紫陽穀一個還好，這合在一起哪怕是第一宗門乾天宗都動不了，怕是只能不了了之了吧。」

講述的人喝了一口靈酒潤嗓，聞言笑道：「那這位道友怕是不太了解天機閣了。」

「天機閣不就是一群只會占卜的修士麼，除了一些大劫難發生前給出警示，好像並沒有別的作為……」

在旁人戲謔的目光下，說話之人聲音越來越小。

「你是你的眼界太低了，才區區金丹，也不是大宗門子弟，會有這種誤解很正常。」

「看那紫陽穀，盛時都敢自稱並列五大宗，但人家真正的五大宗門可從不敢請天機閣的人來他們宗內『幫忙』。」

「……是心虛嗎？」

「那倒不是，準確來說是怕。」

「天機閣以卜算之術聞名天下，星辰之力見識過的人也不少，但還有一絕學才是真正的立宗之根。」

「是什麼？」

「哈哈那我可不敢說，若是天意想讓你知道，那你自然會知道的……」

*

「都有人證在了，除非天機閣主動放棄，不然哪有挽回的餘地……」

可會放棄追究的天機閣就不叫天機閣了。

乾天宗宗主看都沒看信中的內容，直接抬手把傳音符燒毀，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污一般躲得老遠。

同樣的情景也發生在其他宗門，紫陽穀發出的求助信無一封被接收，甚至都沒被打開過。

數日之後，天機閣舉行了一場祭祀。

沒有人上門尋仇，也沒有人惡意針對，但紫陽穀就是在此之後迅速衰敗，谷內所有知情者，包括那些參與了的城主也好族長也罷，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遭遇了意外。

輕者斷骨傷筋，重則屍骨無存。

*

「你既已經通了人性，那我便不能收你為靈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