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則是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髮，目送著他離開了小區。

走出小區的那一刻江宥寧竟然覺得有些許輕鬆。

天邊閃著星星點點，江宥寧拍了一張夜晚的天空發到群聊里。

三點水：今晚月色[圖片]

j：在外面？

三點水：嗯。

消息剛發出去，周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那邊是老小區，放炮的聲音更大，還夾雜著春晚主持人的聲音。

親切又熟悉。

「寧寧，你不是在你爸那過年嗎？」周禹周圍的聲音太大了，他不自覺提高了嗓音。震得江宥寧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對啊，剛吃完年夜飯，我就回家了。」江宥寧走在路邊，看著小孩們捏著仙女棒跑來跑去，微弱的星火在空中劃出道道痕跡。

周禹沉默了幾秒鐘：「要不然你來我家啊，自從去年你來過之後我奶就一直念叨你呢，她說你招人待見。」

江宥寧下意識想要拒絕。

除夕就是闔家團圓的節日，他一個外人去別人家過年實在算不上禮貌。

「還是不了吧，我過兩天再去找爺爺奶奶拜年。」

周禹知道他的顧慮，也沒再多說：「那要不然我們出去放炮啊？我買了兩條鞭炮，還有煙花。」

江宥寧一愣，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行啊，那我正好順路去你家小區。」

兩人約好十點多再周禹家的小區集合。

掛斷電話江宥寧發現季淮又給他發了很多消息，其中不乏一些質問。

j：你在幹嘛

j：又不回我了

j：你是什麼大忙人嗎江宥寧？

j：你這是冷暴力！

j：難道你在和別人聊天？

……

江宥寧哭笑不得，趕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足足過了半分鐘，季淮才不情不願地接了電話，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呦，我們江總還能想起我呢？我還以為你在外面被誰絆住了，把我忘了呢。」

「剛才在和大禹聊天呢，我們等會要去放鞭炮。」江宥寧說：「你要不要也來？」

季淮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道：「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你也太心急了吧？」江宥寧開玩笑道。

季淮在電話那頭冷哼了一聲：「我想見我男朋友，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你男朋友也想見你。」江宥寧哄著他說。

「這還差不多。」季淮滿意了，電話那頭隱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換衣服聲音。

「你在幹嘛？」江宥寧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