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有遊船經過，傳來歡聲笑語。

江宥寧充當攝影師，給每個人都在秦淮河旁拍了一張拍立得，五張相紙疊在一起很有分量，此時江宥寧的滿足感達到了頂峰。

季淮走在外側，微微側著頭，明暗交替的燈光時不時落在他的臉上，令他看起來時而冷淡時而溫柔。

江宥寧忽然想，如果這一刻定格成為永恆就好了。

似乎只要季淮在他身邊，他曾經的那些痛苦和沮喪都成了無病呻吟。

季淮餘光感受到江宥寧火熱的視線，沒看他，只是相當自然地放慢了腳步牽住他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兜里。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默契的、有配合的。

無需言語的表達，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窺探到對方的內心。

江宥寧回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低頭抿著嘴笑。

關鷺忽然回頭，指著遠方道：「快看！有演出！你倆幹嘛呢？」

江宥寧動作一滯，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抽回來。

季淮卻相當淡定，不愧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哦，寧寧手涼，我幫他捂一捂。」

「……」關鷺嘴角抽了抽，按耐住吐槽的心，「你可真是好人。」

「多謝誇獎。」季淮挑眉，見關鷺海在圍觀，繼續道：「怎麼，你也想被我溫暖一下？」

關鷺：「不用了……」

轉身之前，季淮隱約聽到關鷺嘟囔了一句：「怎麼gay里gay氣的……」

江宥寧和季淮四目相視。

季淮得意道，「這就是溫水煮青蛙，懂嗎？」

江宥寧搖頭，不是很懂。

季淮嘆了口氣，慢悠悠地說：「不懂就算了，小笨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

季淮詫異，一臉無辜：「是嗎？我以為這是親昵的小稱呼呢。」

江宥寧勾唇，冷笑：「好啊，那我也給你取個外號，小傻逼怎麼樣？夠不夠親切？」

「親切，你怎麼知道我就喜歡聽你這麼叫我的？」

「……」江宥寧邁開腳步，加快了步伐。

季淮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無聲地笑。

南城的夜生活比榮安豐富多了，江宥寧一路走走停停，買了不少當地特產，買得太多不好拎回去，江宥寧乾脆當場寄快遞寄回榮安。

季淮笑話他，「你怎麼這麼愛買東西？」